現在被看見了，會不會說不清啊？
“額，沒什麼，就一個朋友的，落在我這兒了。”
江舒顏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著葉雨時拿給她手機，朝她揮了揮手，“葉子姐姐晚安啦，記得早點睡呀。”
葉雨時也朝她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們也是，路上注意安全啊。”
兩人的聲音來越小，最後什麼也聽不清了。
江舒顏跟在江野身後，看著他有些瘦弱的後背，吸了吸鼻子。
路上人很少，一盞盞路燈閃著昏黃的燈光。
“江野。”
小姑娘的聲音在晚上顯得格外清脆，像大夢初醒時的黃鸝鳴叫，活力滿滿。
走在前面的江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她，“怎麼了？”
小姑娘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了一樣。
從小到大，江野把她保護得很好，雖然已經高中畢業了，雖然還有幾天就要成年了，但是她覺得她沒有真正做好準備。
家裡的一切都擔在江野一個人身上，他每天要上課，放學後還要去網咖接單，回來還要做作業，有時候她半夜睡醒，發現他房間裡的燈還開著。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更溼潤了，“你過來一點，我有話和你說。”
江野立刻將身子湊了過去，少年身上清冽的味道一下子撲鼻而來。
她一把摟住他微微彎下的脖頸，踮著腳尖湊了上去。
夜色涼薄，少年的唇也是涼涼的，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像風一樣輕微的聲音從她的唇瓣間傳來。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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