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面色鐵青,指著他的鼻子,怒道:“南陽王欺君罔上,即日起褫奪封號,貶為庶民,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南陽王驚亂的求饒,可已經晚了。
罪證確鑿,豈是他能狡辯的?
很快禁衛軍就入殿,把他拖了出去。
仁帝氣的臉色發白,頭腦有些眩暈。
他用手撐住了額頭,一臉疲憊之色。
“皇兄,你要保重身體啊。”景桓關切的道。
仁帝擺了擺手,嘆了一聲:“朕無礙。”
嘴上雖說著無礙,但任誰也看得出仁帝的心痛。
這些老臣都是跟著先皇打江山的,他懲治了這些老臣,又何曾不是對先皇的一種否定?
如今朝中能用的臣子並不多,國庫更是空虛。
處置了南陽王,也相當於了自斷了一指。
就在這時,蘇燕回上前,跪倒在殿中:“皇上,微臣為表忠心,願獻上大半身家,上交國庫。”
聞言,仁帝眼眸發亮的看向蘇燕回。
蘇燕回擅長經商,富可敵國。
若是他願把身家捐獻,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難為你有這樣的心思,朕心甚悅。”仁帝滿意的點頭,眼裡重新有了笑意。
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眼蘇燕回,這個孩子自小體弱多病。
可自從經林姝救治後,他竟好轉起來。
仁帝看了一眼海公公,海公公會意,輕輕點頭。
此事了結,仁帝讓眾人都退出殿外。
蘇燕回於殿外站定,對著景桓微微拱手:“多謝皇叔出手相助。”
他面上平靜無波,可那雙眸中卻泛出些許壓抑的敵意。
景桓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必跟本王道謝,本王也只是看在你過往照拂本王王妃的情分上,才會拉你一把,往後的路如何走,你仔細想想清楚。”
他不欠蘇燕回的,林姝也不欠他的。
兩清了。
今天他言盡於此,至於蘇燕回能不能聽得進去,就看他自己了。
景桓抬腳邁下臺階,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宮殿中。
蘇燕回卻站著沒動,他目光淡淡的看著景桓,在他背影快要消失時,那股強烈的敵意才又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