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感激的看了林姝一眼,而後逃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林姝才去往前院兒。
她到的時候,屋內的人已經到齊了。
一臉怒容的林國公,陰沉著臉的林錦書。
還有心虛的林柏川和虛偽的沈氏。
在她身邊,依然是哭唧唧的林琅。
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像極了苦情戲裡的母子。
林姝眼裡滿是嘲諷,她走進去看向林琅:“又沒人逼你去死,天天要死要活的,給誰看?”
在進去的時候,林姝手裡的斧頭就被侍衛奪了去。
她現在兩手空空,對他們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林琅卻嚇的瑟瑟發抖,縮在沈氏懷裡怯怯的看著林姝,像個羊羔子似的。
眼淚,更是成串兒的往下掉。
林錦書鐵青著臉暗暗握拳,出聲呵斥:“林姝,你到底要幹什麼?”
一大早,就有下人把林姝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他。
她砸了門,出了院了就開始發瘋。
還放跑了秋月。
沈氏心裡七上八下,她都不敢看林姝的眼睛。
她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不對勁兒。
若是林姝喊打喊殺,她還有應對之法。
可她把那些委屈,憤怒,不甘,全都壓在了心裡。
這就是像煮沸的油鍋,就差一滴水了。
誰也不知道,這滴水什麼時候落下來。
林國公一臉疲憊,因為林姝的事,昨夜他一夜沒睡。
南陽王府那邊逼他交人,若非有府兵攔著。
只怕蘇燕回就闖進來了。
芍藥的事,的確是林柏川和林琅理虧。
但不過是個賤婢,死就死了。
何至於讓她這般跟仇人似的,難道她還想讓柏川給那賤婢償命不成?
林國公咬了咬牙,眼角有些抽搐。
但為了府裡的安穩,他決定還是先穩住林姝:“姝兒,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為父知道你與那婢女感情深厚,可再深厚,也比不上咱們的親情,你說是不是?”
“你給為父個面子,此事就讓你二哥出銀子,給那婢女買副厚棺,算了吧。”
沈氏也牽強一笑:“是啊,姝兒……”
林姝緩緩勾唇,笑容即收。
拿起桌上的茶盞,就狠狠的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