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川的臉色陰沉的像鍋底,漆黑一片。
林姝,你怎麼敢的。
“你家小姐,好大的架子。”他怒道。
秋月心頭一顫,惶恐的低下頭去:“二爺,你不要怪四小姐,她並不知道你們回了府。”
林修遠看她眼神閃爍,語氣嘲諷:“你還給她打掩護,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若非她回來母親是要把你給了林琅的,怎麼她一回來原本屬於林琅的丫鬟,就成了她的了。”
秋月深深的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那副委屈的樣子,讓林柏川更加篤定了內心的想法。
他攜著一身戾氣,大步走了進去要為林琅討還公道。
院內的丫鬟婆子見到他剛要阻攔,卻被林柏川喝退:“滾。”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腳踢開了林姝臥房的門。
門內,林姝身著素衣靜靜的站在那兒。
單薄的身子,病態的臉,讓林柏川詫異的站在了原地。
他下意識的在屋內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才不得不重新看向眼前的人:“你,是林姝?”
記憶裡那個白嫩嫩的林姝,竟變成了如此枯瘦的模樣。
哪怕她活生生的站在這兒,卻也像失去了生命的枯木一般。
從前那個愛說愛笑,陽光活潑的林姝,跟現在的她有天壤之別。
林柏川心頭猛的一疼,太不對勁兒了。
可哪裡不對,他又想不出來。
不就是三年勞役嗎,怎麼就像換了一個人?
林姝面上勾起一抹淡笑,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語氣,更是淡漠到讓林柏川以為她換了靈魂:“二爺在我院子如此大發威風,是何意?”
林柏川的眉頭皺了起來,似是沒聽清一般:“你喚我什麼?”
他知道林姝的性子變了,只是沒想到她變的如此六親不認。
哪怕是他,都不肯喚一聲二哥。
要知道小時候他是最疼她的呀。
他的馬從不讓別人靠近,唯有林姝特殊。
他放心的把馬交給林姝餵養,而她也做的很好,將他心愛的馬照顧的毛光水滑,連病都極少生。
他心愛的弓箭,也都是交由林姝保管。
這些都是他心頭的寶貝,他只信任林姝,旁人碰都不能碰。
可林姝現在卻喚他二爺。
“林姝你瘋了不成,你居然喚二哥二爺?”林修遠聲音說不出的嘲諷:“是不是連我,你也不認?”
林姝沒有理會林修遠,這些兄弟當中,她最討厭的就是他。
她只盯著自己面前三尺見方的地方,聲音輕淡:“今天你們打上門來,是來為林琅出氣的。”
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因為類似的事情已經數不勝數。
每每林琅受了委屈,兩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前來找她算賬。
有時林姝就在想,林國公到底做了多大的孽,才生出這兩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