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眼神慌亂無措,在林姝的逼問下她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沈氏心疼她,好言相勸林姝:“有什麼事也不能動手啊,你快鬆開林琅。”
咳咳咳……
林琅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副虛弱的模樣似是隨時都能嚥氣。
林姝鬆開了她的手,眼裡冷意更甚:“我倒是不知道夾竹桃的威力這麼大,都過去三年了,餘毒還未清除……”
沈氏心疼的為林琅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為她辯解:“她自小體弱,自那件事後身體更弱了,姝兒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更何況林琅從未怨恨過你,反倒是你……”
說到這裡,她急忙住了口。
有些話積壓在心裡久了,便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雖說林姝是她親生的,但到底不是自小養在身邊的,她又是在那樣的家庭長大,有些劣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好的。
但沈氏也覺得委屈,她已經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了。
可為什麼她們兩人就不能和平共處呢?
林姝對於沈氏的話,早已經免疫了。
從未抱有希望,也就不存在失望。
而且她從林琅的脈象上看,她根本不像久臥病榻的人。
她反覆的病情,實在蹊蹺。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林姝把話題又繞了回來:“林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畢竟我這罰不能白受。”
林琅一臉驚訝:“姐姐為什麼會受罰?”
而後,她像是後知後覺似的反應過來了:“母親,是不是因為女兒離家,所以姐姐才會被罰?”
沈氏有些難堪的別開臉,點了點頭:“你大哥以為是她逼走了你,罰她在雨夜裡跪了一夜,她的舊疾又復發了。”
屋內傳來林琅嗚咽的哭聲,逐漸變大。
以至於她的哭聲,把林錦書和國公也吸引了進來。
兩人神色慌張的進門,看到林琅這副樣子頓時眉心一擰。
林錦書不滿的看向林姝:“說好了讓母親來問,你又做了什麼?”
國公也是一臉怒容:“林琅病成這個樣子,你難辭其咎。”
對於他們的偏愛,林姝早已經免疫。
她無視掉兩人的怒火,而是看向林琅:“現在所有人都站在了你那邊,你滿意了?到底你要哭多久才肯說實話?”
林琅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才抽噎著說道:“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姐姐會因我受罰,我離家與姐姐沒有關係啊。”
說完,她跪伏在床上對著林姝哭道:“姐姐,你心裡有怨有氣,就撒在我身上好了,大哥都是因為太在乎我了,所以才關心則亂。”
可她的說辭非但沒有打消林錦書心頭的疑慮,反而讓他更加堅定了林姝就是逼走林琅的元兇。
林琅的哭求,分明是在委屈求全。
就在眾人全都指責林姝的時候,屋外傳來周嬤嬤的聲音:“既然知道四小姐是被冤枉的,就更加應該實話實說,而不是在這兒哭哭啼啼混淆視聽。”
眾人驚訝的看向門口,只見周嬤嬤帶著春花,從外面走了進來。
春花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進門後就嚇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