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解除彡獨入魔的方法告知於周丹陽豈不是為我們樹立了一個無比強大的敵人?秦沚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楚香蘭的語氣平靜,沒有責怪秦沚的意思,只是遵循他的意見。
“的確如此,我誠懇地希望周丹陽能夠變得和咱們想象中的一樣強大。”秦沚如此說道。
於是當他話一說完,楚香蘭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秦沚的額頭,疑惑道:“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紫女在一旁沉默,秦沚和道門陰陽家的恩怨雖然是私事,但他與流沙的淵源極深,屆時三方發生了激烈的爭鬥,流沙絕無置身事外的道理。
“焱妃的情形固然值得同情,就算是你想要報恩,也需要結合自己的實際情況來看,如此草率的做法,可能會讓很多無辜之人跟著陪葬。”
秦沚揉了揉太陽穴,不覺得二女厭煩愚蠢,很耐心地為她們解釋道:“我要周丹陽重走莊子當年的路,如果他失敗了,最壞的結果便是他瘋魔,還能如何?”
“如果他成功了,很快他就會發現自己無法再在人間行走,咱們少去一個最大的敵人,何樂而不為?”
“世間的毒藥無數,周丹陽苦苦壓制自己的心魔幾十年甚至可能上百年,天知道他有多麼想要解除這份無時無刻對他有著致命危險的心魔,這一次我藉著珍貴籌碼與他做平等交易,他的戒心會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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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處,秦沚頓了頓,抱著酒罈飲下烈酒數口潤了潤嗓子,才繼續說道:“咱們說到底是他的敵人,無論是偷東西還是送東西,都會引起他對於我們本質目的認真思考,而換東西則不同,人們通常想到的都會是對方的東西價值是否足夠,物什本身是否足夠真實云云……”
“因為目的那一處已經先入為主地被‘交換’二字佔領,並且我們是主動方,即便是他要揣測我們的目的,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也只會想:‘他們要這三足金烏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不是‘他們送我這個秘密究竟是為什麼?’,如果他機敏地意識到了後者,那麼他的潛意識便會立刻提醒他,我們送他東西是為了交換三足金烏,這就是目的。”
“一般來講,他只會想法設法認真排查秘密的真偽性,等到他確定了我跟他講的都是真話後,周丹陽幾十年下來因為入魔而隱忍的痛苦會成為我們手裡最鋒利的劍。”
秦沚的這番話十分繞口,二女琢磨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心中覺得震撼無比。
——這是秦沚最可怕的地方,他在某些問題上對於人心的把控有一種恐怖的統御力,正是這種統御力讓他的計劃幾乎從來不會落空。
紫女曾在韓非身上也瞥見過這種巨大力量的冰山一角,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候,她心裡的小秘密韓非全都知道,站在韓非的面前,她總有一種光著身子的羞恥感……尷尬的黑色幽默,寫來湊字數,包括括號的字和標點符號,你可以罵我不要臉,但是我看不見。)
然而韓非的手段相比起秦沚卻顯得過於柔和,他所顧及的東西太多,考慮得也必須要更加成熟。
外邊的天色在眾人的閒聊之中已經逐漸暗淡,在明月還未升起時候,屋內閃爍明滅的燭火已經顯現得格外溫暖透亮。
焰火外側有一層朦朧的弧形輝耀,彰顯著一份神秘。
“我講了這麼多,你們聽著不餓嗎?”秦沚面色嚴肅,腹中的飢餓感已經襲上來,方才光顧著說話喝酒,點心全給紫女和楚香蘭吃完了。
“懂,我去給你們做飯。”楚香蘭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眼角有些微微惺忪的晶瑩,這種坐著聽人吹乎的感覺的確很棒,身心都能得到放鬆。
“我也出去散散心,過會再來吃飯……香蘭順便多做幾份吧。”紫女起身邁著優雅的步子離去,秦沚見她出門不忘仔細打理著自己的衣襟,料想是韓非快回來了。
楚香蘭心裡微微過了一遍,抬頭看著秦沚疑惑道:“五份?”
秦沚伸出手對她做了一個‘六’的手勢。
“六份。”
楚香蘭秀眉微皺,確認了一遍後認真道:“是五份。”
秦沚輕輕捏了捏她滑嫩的俏臉,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要吃兩份。”
“兩份飯菜,兩倍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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