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急躁了些,聲音也就大了些,秦沚能夠切實地感受到徐福心中的怨憤,他似乎仍不願意停下,兀地起身在帳內來回踱步,往日的記憶湧上心頭,讓他焦慮起來。
他真誠又繁瑣地念叨:“你說說?!我當初十二年少時就開始四處尋師訪友,如今已經三十年了……諸子百家,天下爭鳴,我若真想求名求利,何不去儒家習聖賢教化?非得朝那深山老林裡頭走,非得向那海天一線拱?”
他越說越氣,聲音鏗鏘有力,捶胸頓足。
“這群傻子,一天不想著如何求尋長生之術,整日裡就想往俗世裡頭插一腳,追名呵,逐利呵,哪有一點修行人該有的模樣?!”
言罷他頓了頓,想起了秦沚先前問他的那句話,繼續罵道:“哦!對!你先前問我是哪個蠢貨做得這事兒,我告訴你,就是蜃樓上那個蠢女人月神!”
“這女人想上位想瘋了,權利心哪裡有滿足的時候?陰陽家要是交到她手上,基本就毀了!”徐福呲牙咧嘴,癲狂神色滿臉,鬚髮皆張,最後才緩緩平靜下來,疲累地坐在座位上小口喝茶。
“讓先生見笑了。”
徐福對秦沚的稱呼由‘你’變成了‘先生’,也敞開了心扉許多,或許是集聚了幾十年的怨氣,今兒個一通發洩了出來。
秦沚眨巴了有些痠痛的眼睛,凝神道:“你抓紅蓮幹什麼?”
徐福正色道:“煉屍。”
“放人,不煉了。”秦沚懶得多費口舌,直接這麼說著。
徐福被秦沚這話逗弄的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收住,拱手嘆道:“先生可真是性情中人!想到什麼說什麼。”
流沙的那些對此地虎視眈眈的人與他交談時,尚且會試探幾分,秦沚倒好,客套話都懶得說了,開口就是這般肆無忌憚,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
“她對你的幫助其實不大,就算你能拿紅蓮煉出屍王又能怎麼樣?事實上關於紅蓮,她對你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是一個好的籌碼,如果我是你,我會用她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徐福介面道:“譬如和你做交易?”
秦沚眨了眨眼睛,點頭道:“當然,我的確沒那個本事讓你長生不死,但我可以讓你離你的夢想更近。”
徐福眼睛微眯。
“說。”
“我知道幻音寶盒在什麼地方,也可以為你尋來,只要你能拿到幻音寶盒獻給東皇,你對陰陽家的貢獻足以讓你接觸更深層次的東西……當然,你也可以坐地起價,只要你不把寶盒帶在身上,並以此威脅他們,要求只要在他們能夠承受的範圍,東皇絕對不會拒絕。”
徐福沉默一會兒,嚴肅道:“先生了解幻音寶盒多少?”
喜歡不在秦時做鹹魚請大家收藏:()不在秦時做鹹魚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