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離開後,秦沚走到二人旁邊坐下,拿起二人沒喝完的酒一口氣盡數飲盡。
“我怕姚豐死的不徹底,紮了他四十一劍,後來人成了一團爛肉,沒辦法紮了,我才停手。”
“當時還有個不長眼睛的人進來搶我人頭,興致來了,我順手也想扎他幾個窟窿……嘿!這人的輕功可是一絕,我那一劍其實不慢,還是被他躲過去了,就蹭掉他胸口一點肉。”
話及此處,秦沚頓了一下,看著二人笑道:“不過我沒扎姚豐的臉,明日府邸裡的人,府邸外的人,就都知道是他死了。”
空氣彷彿突然凝結,而後繃成一條細線,隨時會斷開。
氣氛也變得十分微妙。
秦沚似乎沒有感受到身旁二人的目光變化,自顧自地說道:“他是個不錯的大臣,但對抗不了朝中的蛀蟲,更救不了國。”
“所以你殺了他?”衛莊皺起的劍眉舒展開來。
“非常時期,當然要用非常手段,舊的死了就會有新的代替,新的無論好壞,它代表希望。”秦沚看向一邊的紫女,又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戒心,但我幫你們辦了事,出了力,還可能會惹一身騷,這是人情,你得領。”
“我想喝酒,沒酒了,你去拿些酒,再喚人炒幾個小菜,多加點肉。”
紫女美眸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柔嫩的紅唇顫動了一下。
秦沚一揮輕袖,內力輕揚,推開小屋的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沒有什麼要瞞你,我瞞你,衛莊小兄弟也不會瞞你,我是真的餓了,也是真的想喝酒,你快去快回,待會兒我還有事與你們說。”
紫女狠狠白了秦沚一眼,搖曳著誘人的胴體離開了小屋。
兩條渾圓白嫩的大長腿晃得秦沚頭暈眼花。
秦沚看著離去的紫女,輕喝了一聲:“你走錯了,走這邊兒,一會曉月送衣服能碰到你,天這麼冷,多穿點總是沒錯的。”
門外紫女的腳步一頓,沉默了兩秒,便又轉過身,路過門前時,美眸瞟了秦沚一眼。
秦沚背後一涼,他轉頭看向木門處,卻沒有了紫女的身影。
他自嘲地對著衛莊笑了笑:“真是很惹人喜愛的女子,無論是千嬌百媚的身子還是處事不驚的能力……有時候我就特別羨慕你。”
衛莊看著秦沚的模樣,冷哼道:“紅粉骷髏而已。”
秦沚忍俊不禁,心中一萬個不信。
也許衛莊和紫女不是戀人關係,但是這個女人對衛莊無疑是生命裡十分重要的一個人。
其比重不亞於後來的赤練。
只不過一個可能偏向朋友,一個更偏向戀人。
衛莊看到他笑,面色一冷,下一刻,鯊齒的鋒芒已經觸及秦沚的眉心。
秦沚急忙往後坐了點,跟鯊齒拉開了點距離。
“好,不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