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和本著能多拿就多拿,自己急需要靈石錘鍊肉身,自己這個肉身簡直可怕,所能儲存的靈氣量遠超同階,堪稱變態,不得不想盡辦法弄點靈石。
“副院長大人,那就直言,這靈礦我能分多少?”
秦副院長鬍子一抖,要不是這小子能感受、掌控靈璧內的力量,真想一巴掌拍死!稍微撥出一口,堅定地傳音道:“一成!再多免談,不然,老夫自有其他辦法把靈礦搞回來!”
秦副院長心中有數,數十萬靈石,足夠築基期修士無憂無慮的修行至少十年了,貪多嚼不爛!
林平和也不是真的那麼貪得無厭,書院幫自己挖礦,整理,最後送到手上六十萬以上的靈石,也夠了,先用著。
林平和掃走地上最後一片殘葉,提著掃把,不喜不悲道:“學生先謝過副院長大人!”
秦副院長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你先別謝我,贏了這場交流再說。若是輸了,哼,別說靈礦了,你就繼續在山上掃地吧!”
林平和也不把話說滿:“學生必定全力以赴!”
一老一少,相隔數百米,眼神微微一碰。
........
南華山上的烏雲飄蕩,所有門人都無奈的看著飛身上臺的郭涵。
這是書院最後的尊嚴,最後的掙扎嗎?
也許應該放寬心,輸一次,無所謂,但是對於常年生活在南華山的門人來說,卻是極其壓抑,一直在心中無敵一般的書院,終究還是會面臨失敗。
有門人不忍心道:“事已至此,還上臺做什麼,郭涵雖然在這一屆新人當中名列前三,但是畢竟修行時間尚短,修行天賦也無法彌補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差距。”
“我書院真的沒落了嗎?!唉......”
“刀宗這些年來崛起速度太快了,我等夜郎自大久矣!”
與書院咳聲嘆氣相比,刀宗眾多弟子卻大多滿是不屑,築基期弟子都輸光了,非要派個小小練氣期來強撐,書院果真越來越外強中乾了!
沈明元負手而立,裂了裂嘴,看著郭涵道:“你叫郭涵是吧?我也不仗著修行時間長,欺負你,既然交流,打幾個刀花給你看看如何?!”
“哈哈哈......”一些刀宗弟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發笑。
另外一個刀宗築基期弟子忍住笑意道:“沈明元,你別手抖,打的刀花太大,會嚇著我們郭涵小朋友的!”
領頭的刀宗男子也嘴角一翹,眼神輕蔑,他有他的驕傲。
郭涵一揮衣袖,輕盈厚重的風鳴琴出現,微微顫鳴,目光堅定,鏗鏘有力道:“我作為一個練氣期的晚輩,其他事情做不了主,但是既然要與貴宗討教,我還能使用手中琴來做主一二!”
一言一詞中,郭涵把自己定位在晚輩的地位,看似氣勢不強,實則讓對方築基期弟子臉上火辣辣的,為自己方才調笑低階後輩有的行為些感到尷尬。
刀宗與南華書院摩擦不少,但大多是兵對兵、將對將,很少越級出手,除非行事隱秘,自然各種黑手隨便下,但是明面上,還有要有點原則的。
沈明元臉上笑容有些淡了,自己這麼一來,即使出手贏了,也只能是欺負晚輩。
但沈明元也不傻,知道被擠兌了,便放開了氣勢,只見全身無形刀氣由少到多,由慢到快,不斷旋轉,強大的氣勢直接壓向郭涵,冷聲道:“私下裡討教自然無妨,但是此刻,站在這裡,我代表的是刀宗,不是個人,不論如何,我都不會留手。但是看在你修為較弱的情況下,我讓你先出招,省得一招沒出,就直接被我轟下去!”
築基期就是築基期,氣勢遠非練氣期可以比擬的,郭涵雖然現在跟練氣九層也能過招,毫不畏懼,但是面對築基期,還是完成初期第一階段的存在,壓力很大,有一種任何手段放出去都無用的感覺。
沈明元雙手揹負身後,一步一步逼近郭涵,不屑道:“你們根骨五十歲之下第一人的修為也不過與我伯仲之間。至於你,還有其他沒上場的六個人,還是認清自己,自覺認輸吧。”
郭涵咬了咬嘴唇,果真,修為的差距很致命啊!不過,林平和那小子呢?!
就在郭涵忍不住往擂臺下偷瞄的時候,場上突然想起了漫不經心的聲音:
“呵,要我認輸?你配嗎?”
一道灰光在烏雲下的朦朧空間閃過,彷彿刺透烏雲的陽光!
靈力鼓動的呼嘯聲,從遠到近,達到轟鳴又瞬間結束!
在擂臺執法學士都來不及反應之際,一個提了破爛掃帚的灰袍少年已然站立在臉色蒼白的郭涵身前。
此刻,籠罩擂臺四周的刀氣與氣勢驀然消散,周圍的南華門人乃至郭涵,都感覺心頭一鬆,沈明元帶來的威壓感,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