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東昇,雲起高飄。
“砰、砰、砰,林平和在不在?”
床上打坐少年眉頭一皺,誰敲門搞得跟轟門一樣,大早上的,吵不吵。
林平和下床,開啟門,是三個外院灰袍雜役。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腰間綁著黑色腰帶,領頭模樣的中年男人,歪著頭,斜著眼問道:“你就是林平和?”
林平和點了點,“正是。”
領頭男人雙手抱臂,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林平和,冷笑道:“還“正是”?這話說得文縐縐的,你“正是”誰啊?說“是我”就是“是我”唄,我告訴你,我叫戴虎,這一段的領頭兒,從今以後,你歸我管了,明白自己的地位,別當自己還是內院的神仙老爺,現在就是個外院灰袍。”
說罷,示意後面兩個小弟模樣的小廝,兩個小廝走上前,把手中的灰袍和一個掃把遞過來。
戴虎雙手揹著,說道:“你身上這衣服不能穿了,給我把這灰袍換上,還有掃把,上面有指示,每個月旬要把整個書院的山上臺階和練武場地掃一下?”
林平和也不惱怒,輕笑一聲,接過掃把和灰袍,“行,我換好就去。”轉身就準備回房間。
“哎哎哎,等等,等等,去哪裡換啊,那還是你房間嗎?這房間以後是我住了,你去山底下,自己找個鋪子躺著。”
林平和理都沒理這種仗勢欺人的狗腿子,直接走進房間,關上門。
戴虎一愣,捲了捲袖口,怒道:“呦,有脾氣啊,來我這裡你還想有脾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說罷,伸出腿猛地向門踹去。
“啊~~”
只聽一聲慘叫,戴虎還沒踹到門,就被門上一股強勁的反震之力彈了出去,滾了幾個圈,鼻青臉腫的。
門內少年淡淡的聲音傳來:“袍子會換,地也會掃。不過,你要是再沒事找死,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林平和心底存有善良不假,但這隻對老弱病殘,對這種無賴小人,可沒什麼好脾氣。
“哎呦喂,媽的,疼死老子了,林平和!你別忘了你可不是內院的人了,沒誰能給你撐腰!”
“還有你們兩個瞎了啊,還不來扶我!?”戴虎怒吼道。
兩個小廝一聽,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來扶。
其中一個小廝諂媚的低聲說道:“戴老大,這小子有點道行,我們搞不定啊。”
戴虎又是一怒,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才搞不定,南華山上不許動手,我這是沒留神,你懂嗎?”
小廝疼的齜牙咧嘴,卻不敢還嘴,連連點頭稱是。
戴虎想了想,但他粗人一個,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法子搞林平和,平時對付小廝的方法完全不管用,但是面子不能丟了,色厲內荏的喊道:“林平和,你等著!我.....”
戴虎語塞了一下,繼續喊道:“我要是發現你不好好掃地,沒完成上面交代的活兒,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你們兩個廢物還愣著幹嘛?跟我走啊,今天活兒不想幹了?”
兩個小廝連忙跟著戴虎頭也不回的離開。
對於外面的場景,林平和神識感應的一清二楚,有些感嘆,有些人真是可恨也可憐。
林平和換好衣服,拿著掃把出了門,不禁有種上小學時候每週打掃值勤的感覺,不知怎麼,心情竟然有點輕快,忍不住一轉掃把,掃把靈巧的繞著手腕轉了一圈,又穩穩的回到手上。
這掃地無所謂,就是得花點時間,耽誤了修行,十天一個輪迴,怕是秦副院長暗示下來的,按自己的速度體力,其實大半天也就搞定,倒是基本也沒什麼影響。
一路上,就是遇到學子舉子有點尷尬。
林平和才走過,幾個同行的學子看有點距離,邊八卦的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