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的修為...”
穆清川不敢去看楊絕衣的熾熱眸子,她覺得自己不配,很怕這個男人傻到大好前途都不要了,只為喚醒她。
“金丹已碎,無修為可言了。”
楊絕衣鬆開右臂,注視著穆清川的眸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清川,當年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什麼?”
穆清川的眼神呆滯下去,驟然哽咽起來,她渾身顫抖,顫聲道:
“你是傻子嗎?為了我,你劍也不煉,放著大好前途,也不要了,世間怎有你這種傻男人。”
“其實,握住你的手,比什麼都好,你就是我要修的道。”
楊絕衣抹去穆清川臉上的淚痕,蜷縮右臂,輕聲問道:
“昔年,你我初見時,你說我就是你的人了,這句話還算數嗎?”
穆清川逐漸安靜下去。
她沒有想到楊絕衣還記得那一句話。
江南水鄉很不好的,風景極好,可南來北往的人多,相思也變得很多。
相思不似相逢好。
可相逢總在相思前後,歡一時,苦也一時。
她不喜歡江南的水鄉,都快忘掉以前的事情了。
“你還記得呀...”
穆清川低喃。
“記得。”
楊絕衣點頭,顫顫巍巍地說,“我已命不久矣,我想在臨死前得到一個答案,那句話,你可當真?”
“你...”
穆清川盯著楊絕衣的臉龐,又是抽噎起來。
許久後,她點了點頭,“當真,我沒騙你。”
“多謝。”
楊絕衣凝睇穆清川的眸子,許久的沉默後,他了然,展顏道:
“冰焰青蟬,融於你心,握於吾手...”
他話語一頓,不願將略顯遺憾的話說出。
其實,他們倆個都沒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