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世子有何指教?”
馬撼山瞧了一眼趙延,微微抱了抱拳。
趙延目光轉向窗外,瞧了眼外面繁華的街道:“聽聞徐州平復的訊息,本世子心中甚喜,承蒙聖上洪福,才能如此順利,此乃百姓之福氣,社稷之福氣。”
“沒想到竟然偶遇徐州災劫平復的大功臣,此乃我之福氣,所以便想著結交一番。”
看著趙延做作的樣子,馬撼山心中一番反感,旋即淡淡出聲:“還望世子恕罪,我等乃司魔監之人,不摻俗世,無福與世子結交。”
馬撼山這話倒是沒什麼問題,司魔監歸皇帝親自統轄,只監妖魔,不問世俗。
趙延聞言,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哈哈,無妨,為了徐州百姓,我敬你們一杯。”
“這可受不起,徐州百姓乃是司魔監及九大宗門眾人合力平復,我等不過是有些蠅頭之功,得以入京面聖罷了。”馬撼山面無表情的舉起酒杯:“若這一杯,世子只為自己而敬,恕我等逾越,尚可受下,若為了徐州百姓而敬,那大可不必。”
話音落下,馬撼山聲音略微沉了幾分:“世子可曾去過徐州?”
這話一出,一旁的趙睿不禁面色一變,桌子底下的腳,狠狠地踢了一下馬撼山的小腿。
他知道馬撼山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但也沒必要這般拂對方的面子,對方怎麼說也是皇室中人,信王府的世子,地位尊崇無比。
說到底,他出身宗門,懂得些圓滑世道,不似司魔監這般長年累月和妖魔打交道,鮮少和人交際。
感受著趙睿的腳踢,馬撼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趙延眼底先是閃過一抹深沉,旋即便隱沒了下去:“那我便敬三位一杯,說來,本王倒是很想前去徐州的,只是父王管教甚是嚴格,不許我擅自離京,說來真是慚愧。”
“世子身為皇室中人,自然約束頗多,我等自然心知肚明,多謝世子美意。”趙睿抬起酒杯一飲而盡,同時分別踢了一下樑曉和馬撼山。
馬撼山微不可察的癟了一下眉,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本王還有些事情,就不叨擾了,這是信王府信物,有時間幾位可以前來做客。”趙延放下酒杯,掏出來一枚令牌遞向趙睿。
“多謝世子,有機會必然前去。”趙睿接過令牌,輕聲回了一句。
趙延也不再多言,領著人徑直離開了金華樓。
“世子,這些司魔監的魂淡,都是一條筋,您別生氣。”
走出金華樓,一人湊近趙延,輕聲說道。
趙延淡淡一笑:“無妨,本世子從來就沒抱希望能夠拉攏到司魔監之人,再者說了,我若是當真拉攏到了司魔監之人,恐怕當今聖上就容不下信王府了,呵呵。”
旋即眼中又閃過一抹陰翳:“不過那人也當真是不識抬舉了些,之後找機會給他點教訓。”
“那世子跑這一趟是為了??”這人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疑惑。
趙延輕輕一嗤:“這是你該問的嗎??”
這人面色微微一變,連忙垂下頭去:“世子,是屬下逾越了,還請世子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