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秀秀躲在屠龍的懷中,心裡道:“屠龍定發現了我,看來速度要再快一些了。”
“哎……”
屠龍坐在床上不由得嘆氣。
“怎麼了,大當家的?和秀秀在一起你不開心嗎?”路秀秀抬眼看著屠龍嬌嗔的問道。
“不是,我想起了二弟。”
屠龍和二當家的一起打下了現在的江山,想到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死得不明不白,屠龍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想到此處不免心口一堵。
“二當家平常飛揚跋扈,定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被仇家暗殺丟到河裡,也沒什麼稀奇,大當家的你就不要太憂傷了,山寨還有很多兄弟等著你照應呢!”
話雖如此,可屠龍並不愛聽,二當家的是自己最看重的兄弟,如今死於非命,豈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可過去的,不由得對懷裡路秀秀冷漠的態度有些氣惱。
“我二弟對我忠心耿耿,若是讓我找到那仇家,定將他碎屍萬段!”
說罷,屠龍站起身,穿戴衣衫就打算走。路秀秀看勢不妙,忙攔住屠龍。
“大當家,看你這急性子,二當家出事,我心裡也難受,只是怕你過於傷神,才用剛才的話來勸你。若你要責怪秀秀,就責備吧,秀秀的錯就是太在乎大當家你了。”
說著說著,路秀秀竟委屈的要哭起來。
“好了,秀秀,怪我太魯莽了,我也是為二弟的死氣糊塗了。”
屠龍是個粗魯漢子,看到路秀秀一嬌弱女子在自己面前拭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秀秀哪敢責怪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不懷疑秀秀殺人,秀秀就沒白跟大當家一場。”
路秀秀故意用這樣的話來試探屠龍,畢竟在二當家屍首上發現的手帕布料,一看就是女人身上的手帕,而二當家死得時間,恰巧是自己來到山上不久,怎麼也是脫不了嫌疑的。
路秀秀心知肚明,等大當家的回過神來,再找到自己行兇時的手帕,證據確鑿,自己怎麼抵賴也不行了。
“秀秀,你不要多心,二當家的死說來蹊蹺,無論何也要調查清楚,給寨裡的兄弟一個交代,若跟你沒有關係,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屠龍的話說得十分婉轉,但是,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在屠龍心裡並沒有完全洗掉路秀秀的嫌疑,路秀秀出身煙花之地,屠龍還是留著心眼的。
可是,對於路秀秀來說,沒有百分百的信任,那麼,自己就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她走到裡屋,將毒仕給他的藥,加大劑量的倒入水中,攪拌成“大補藥”給端了出來,準備給屠龍喝。
“大當家,這是精心給你熬得藥,我一直在裡屋給你熱著呢,趁你現在愁思萬千,正好好一點,精神一下。”
這個藥一般是屠龍和路秀秀同房時才會喝的,今天,明顯沒有繼續和路秀秀親熱下去的心情,屠龍不由得心生疑慮。
“這藥不是大補藥嗎?你讓我現在喝,豈不是讓我待會兒難受死嗎?”
“不……大當家,這個藥不但能補身體,還能補精神,你為了二當家的事,憂傷過度,喝了這藥,能更好的查出兇手是誰?要不,還沒等二當家的沉冤得雪,你這邊身體就累垮了。”
看著路秀秀誠懇關切的眼神,屠龍也不好在說什麼,這藥他之前就喝過,喝完的確神清氣爽,這幾天自己的確感到體力不支,喝了這藥,希望能緩解一下。
“給我吧,還是秀秀你最貼心,也最知道心疼我。”
屠龍伸手接過了藥,一飲而盡。
路秀秀看著屠龍將一碗藥喝的連渣都不剩,甚是歡喜,眼下自己最重要的事,趕回青樓,消滅證據。
床上屠龍已經熟睡,微微的鼾聲此起彼伏,路秀秀小心翼翼的翻下床來,找了一件男士的便服,喬裝打扮起來。
路秀秀的喬裝功夫一流,一會兒一個英俊的男子就出現在鏡子面前了。
事不宜遲,路秀秀拿了屠龍的下山令牌,徑直的向山門口走去。
“你是哪位當家的小弟?”
路秀秀喬裝成男士,一路上都沒被人發現,到了山門口,被一個守門的小弟攔下了。
“看見這是誰的令牌了嗎?”
路秀秀伸出手臂,將屠龍的令牌放到小弟的面前。
“大當家的令牌!你怎麼會有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