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不怪我啊,我確實是看見阿灼好幾次從她房間出來,說她幾句怎麼了,事都做得出,還不讓人說了?”
阿七不敢直視應樾,小聲地嘟囔,滿臉的不服氣,越說到後面越沒有底氣。
“胡鬧!先不說他們到底怎樣,這事關我們寺的聲譽,你要別人怎麼看?”
應樾氣得不輕,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怎麼還會用這種低階的手段去中傷同門的師兄弟。
“可是師兄我就是看不過去啊,憑什麼她一個女子,還帶著孩子就能得到師父的親自傳授,就因為她拿到了神劍?”
這件事一直是應樾心裡的刺,越是被提起他就越是不能釋懷,但是怎麼說他都是大師兄,不能在這件事上爭風吃醋讓師弟們看笑話。他除了忍著,別無他法。
“那是師父的選擇,我們沒有資格去責備師父。”
話是這麼說,可是應樾的語氣裡滿滿的不甘。對於他來說師父就是沒有把他這個大弟子放在眼裡。
“師父就沒那份心,他若是稍稍明白點,就知道你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阿七以前還對師父懷著敬仰,活得隨性灑脫,還有一身高強的武藝,但是現在他就覺得師父是個老糊塗。
“只有你這麼覺得而已。”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話,應樾心裡稍稍舒服了一點。至少還有人將他的努力和付出看在眼裡,而不是習以為常地忽略。
“可是師兄,我替你不值啊,你說這麼多年了,孰輕孰重師父會不清楚?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掌門的位置都有可能是那個路遙遠的。”
阿七心裡也憋著一股氣,想著應樾礙於大師兄的身份不好說什麼,自己想法子替他出出氣,到頭來還被應樾埋怨。在他覺得事情都火燒眉毛了應樾還不為自己爭取一下。阿七替他著急,想刺激他一下讓他反擊。
果然,談及掌門之位,應樾立即就有些不淡定了。
“不可能,她才來了沒幾天,師父不會這麼糊塗的。”
看著應樾的情緒終於有了起伏,阿七繼續添油加醋。
“怎麼不可能,師父那麼喜歡她,這幾天不知道傳來多少私藏的武功秘籍給她,到時候她憑藉這個打敗所以得師兄弟,掌門不就是她的了嗎?”
應樾聽著似乎有些道理,他雖然在這鐘靈山呆了幾年,可是跟師兄弟學的都是一樣的,他不過是勤奮一點,學得紮實。可是難保師父不會有所保留,若是師父真的認定路遙遠為繼承人,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教給她,那他想當掌門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
“師父已經收她為徒,怎麼對她都不為過。”
應樾有些認命地垂下了眼眸。
“但若是她不再是師父的徒弟呢?”
聽著話裡有話,應樾看著阿七揚了揚嘴角。
“那你有什麼辦法?”
阿七左右看了兩眼,確定沒人才小聲地說道。
“過幾天就是師父的生辰,到時候她肯定是要在師父面前賣弄一番的,咱們就可以趁機下手。”
“你要傷她性命?”
應樾有些猶豫,雖然他嫉妒路遙遠能得一障的厚愛,但是傷天害理的事他做不來。何況若是真的害死了路遙遠,師父一定會徹查,要是查到他頭上來,不僅徹底失去爭奪掌門的資格,他以後都會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