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被打得一蒙,呆呆地說。
“你說我打你幹嘛!為師養你這麼大你成親居然都沒告訴師父,孩子都這麼大了!好你個臭小子”
“師父,我沒成親……”
這下一障的反應更大了。
“沒成親?你黑燈瞎火地領個女子過來,哪拐的?人家都有孩子了,這麼不像話,為師平常怎麼教導你的你個混小子現在長大了,出息了是吧,不把你師父我放在眼裡了。”
路遙遠滿臉黑線,不過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不要跟這個暴躁的小老頭說話。
“哎呀,師傅事情壓根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師父你聽我說完!”
阿灼無奈地提高了語氣,估計再不讓一障安靜下來,他得跟他說到天亮。
“她叫路遙遠,是來拜師的。”
“沒了?”
阿灼又恢復到茫然的狀態。
“沒了。”
“那我去睡覺了。”
老頭轉身就走了,路遙遠以為沒戲,沒想到一障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對阿灼說道。
“你先帶她去休息吧,你的房間空著。”
阿灼回到又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房間,還是和當初離開時候一樣一點也沒變,感到很親切,一晃眼他下山已經一年了,當初他在一障面前雄赳赳氣昂昂地下了山,現在才知道自己還有好多沒學會。阿灼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在師傅面前好好學本事,嘆了口氣。
“那個,我師父沒嚇到你吧。”
路遙遠一路沉默著跟阿灼進來,阿灼以為她被一障嚇到了。
“沒有,只是你師父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是很不一樣,當時聽阿灼描述是個武功蓋世的前輩,路遙遠腦海裡面自動勾勒出一位遺世獨立,神情肅穆,自帶仙氣的高人形象。剛剛看到了一障大師,她沒看錯的話,是個身形矮小精瘦,頭髮亂糟糟的小老頭。高手都這麼深藏不露嗎?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再返回去,何況就算是回去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去處。
只有一張床,沒辦法,阿灼讓路遙遠和小路安睡床上,自己搭了個簡易的地鋪。這幾天躲追兵拿醫術路遙遠幾乎沒閤眼,今天又走了一天的山路,路遙遠實在累的緊,抱著小路安沉沉地睡去。
路遙遠醒來時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陽光很是刺眼。
路遙遠猛地爬起來,今天是第一天見師父態度就這麼懶散,不知道那個老頭怎麼看她呢,不會趕她下山吧?
“晚起的鳥兒沒蟲吃啊……”路遙遠的嘴裡有些碎碎念。
急忙穿完衣服後,阿灼端著水進來,見路遙遠起來了淡淡地笑著:“不多睡會嗎?看你很累的樣子。”
“我沒去見他,那個老,不是,一障大師沒有責怪吧。”
路遙遠本來是想說那個老頭子的,轉念一想畢竟是阿灼的師父,隨即改了尊稱。
“嗯?”阿灼有些疑惑,又忽然想起來什麼,忽然一笑,“你是說我師父啊,他還沒起來呢。”
還沒起來?一般的大師不是一般都會早早起來督促弟子練功嗎?這個老頭到底是不是什麼高人吶?
既然已經起來了,路遙遠也不想再回去睡,熟悉完畢後看小路安還睡著,便想出去看看。
陽光明媚,院子裡整整齊齊地排著弟子在認真練功,動作嫻熟幹練,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