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兩天,遙遠粥鋪的生意穩定下來,雖不如之前頓頓爆滿,但每到飯點我,鋪子裡也不會有空位,被起名為酒兒果的野果不僅用來做成了果乾,還被做成了果子酒,果子醬……物盡其用,不止會送給消費的食客,還被用之於來打通別人對遙遠粥鋪的印象。
酒兒果酸酸甜甜,被製成果乾之後,更加酸甜可口,既開胃又好吃,深受永安鎮的百姓們喜歡,所以許多人都來詢問可不可以多買點,但路遙遠只定額贈送,每天消費前十的顧客才有得送,大大延長了遙遠粥鋪的在街頭巷尾的熱議。
直恨得唐忠義牙癢癢,每每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就飯都吃不下。
“老爺,咱們惹不起她,可以請人去——”
一個心腹家丁見唐忠義成天煩心的樣子,就建議道:“反正不能讓她過安生日子,天天都派人去鬧,看她怎麼做生意!”
唐忠義神色一動,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就算不能影響到遙遠粥鋪的生意,也能噁心噁心路遙遠。
“你去辦吧!”
他拿出兩錠銀子,陰沉的笑了笑,道:“去請姜老大他們,那可都是些老賴,打不怕罵不怕,看她能有什麼轍!”
家丁很快就下去了。
唐忠義在屋裡來來回回走了幾圈,還是心有不甘,便轉身去了書桌前,轉動了兩下硯臺,在書架後面就露出個密室來。
他走了進去,並順手關上密室的門。
“路朵兒真嫁給縣令兒子了?”
此時遙遠粥鋪裡,楊大嫂送來新鮮的酒兒果和山藥,把一個訊息也帶給了路遙遠。
那路朵兒在月牙村的時候臉都丟盡了,整個月牙村都不待見她,見了就要吐幾口唾沫那種,所以她們母子從月牙村離開後就沒了訊息,這就在這兩天,路朵兒突然回了月牙村。
路老二本想把她趕走,張氏就狠狠奚落了路老二一頓,然後得意洋洋的說起了路朵兒要嫁給縣令公子的訊息,一時間整個月牙村都傳遍了。
楊大嫂這才趕忙來告訴路遙遠,並擔憂道:“我走的時候還撞上去迎親的隊伍,瞧那陣仗,不像是去做小妾,你和她本來就不和,她在月牙村丟臉的事情都怪在了你頭上,之前灰溜溜的走了,不敢找你麻煩,可如今當了縣令公子的少夫人,在鎮子裡你們難免會遇上,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路遙遠皺了皺眉,知道楊大嫂說的都是實話,路朵兒一直都看不慣她,就算不碰上,只怕也會來主動找麻煩。
不過片刻後她就釋然了,她要是怕麻煩的話,還開什麼店?
便安慰了楊大嫂幾句,讓她放心,就把酒兒果和山藥搬進了院子裡。
想到過兩天就是端午節了,路遙遠就問道:“楊大嫂,以往端午節你們都是怎麼過的?”
“端午節?”楊大嫂想了想,才道:“以往都是割幾斤肉去孃家,可是去年我娘也去世了,弟媳又不愛待客,今年估計就只能在家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路遙遠拉著她坐下,“往年你們端午節,會吃點什麼?”
“吃什麼……”
楊大嫂笑了笑,嘆了口氣道:“村裡許多人連飯都吃不起,能吃什麼?頂多就是做幾個餅子,喝點雄黃酒,去孃家的呢,家庭寬裕的就帶點酒啊肉啊之類的,不寬裕的就稱點白糖紅糖什麼的,就是一家人聚聚,對吃的也不講究。”
聽完路遙遠心裡有了計較,看來這時代的端午節和她前世的端午節有相似的習俗,有的卻又不同。
前世過端午節,必不可少粽子和鹹鴨蛋,在這個時代卻是沒有的東西。
不過想來也是正常的,有時候連飯都吃不起,哪有多餘的米出來包粽子吃?
鹹鴨蛋就更不用說,家家都養雞,但雞蛋都是攢著來賣的,誰捨得吃啊!鴨子比雞更難養,更麻煩,比雞蛋更金貴,只有鎮上的家裡富裕的會買來吃。
“遙遙,你問這個做什麼?”
楊大嫂看路遙遠半天沒說話,便拉了拉她的袖子,還是很擔憂道:“遙遙,端午節要不你們就回家裡,咱們熱熱鬧鬧吃個飯。”
端午節那天肯定許多人都不會到店裡來吃飯,畢竟回孃家是習俗,大部分人都要回孃家過節。
楊大嫂就擔心到時候路遙遠單獨在鎮子上出事。
雖說楚辭最近天天都在鋪子裡,可楚辭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跟著路遙遠,萬一他端午節也要回去過節,那就只剩下路遙遠孤兒寡母,實在太危險了。
“我也打算端午節那天停業一天,正好給店裡的夥計們放假,到時候就和大玉兒一塊回去過節。”
路遙遠沒有拒絕楊大嫂的提議,在這裡就只有楊大嫂一家親人,當然過節得回楊大嫂家去了,不過在放假之前她得趁著過節,再宣傳遙遠粥鋪一次。
端午節回孃家過節,天南地北的親戚也都會回來,這可是個宣傳的大好機會!
原本她是打算開個鋪子餬口,能養活小路安和她就行了,可隨著生意漸漸做起來,她就發現自己愛上了這種感覺,看著客人們吃完飯之後讚不絕口的樣子,就異常滿足。
賺錢的滋味就更不用說了,短短半個月,她的進賬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每日數著錢,做夢的都要笑醒了。
所以她就想把生意做大,最好跟趙子亦差不多,生意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