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的時候,路遙遠是拼著胸口的一股惡氣,路老二這棍子直接把那口氣給打散了,先前的疼痛寒冷一併襲來,差點沒站得起來。
可是眼前這群人還等著把她和孩子送去沉塘,她要是真的站不起來,那就只能任他們宰割了。
“什麼姦夫?”路遙遠艱難的起身,嘴角帶著冷笑,“沒有姦夫!”
“沒姦夫?那這野種是從哪裡來的!”路秀秀極為不屑的看著路遙遠,“你那話是準備糊弄誰呢!”
姦夫到底是誰?
路遙遠也不知道,在原主的記憶中沒有絲毫提及,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齷齪的男人,做出這種拋妻棄子的事情來。
雖不知道姦夫是誰,但原主是為什麼失身的,她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我的好大伯,我豈會懷上這孩子?這孩子又怎麼會成為你們口中的野種!我的好大伯,你做的事情你該不會都忘記了吧?”
路遙遠的目光冰冷兇狠,一一掃過路家所有人,“還有,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不是什麼野種,以後若是再讓我聽到誰說他說野種,就別怪我不客氣!”
以前的路遙遠性格軟弱,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如今這兇狠的樣子實在駭人,尤其是被她點名道姓的路老大,此時正心虛不已,想著這死丫頭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你以為你說幾句狠話就行了?真有骨氣啊!你就帶著這賤種給我滾出路家!”
劉氏惡狠狠的指著路遙遠懷中的孩子,“要不然就把這孩子送去沉塘,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嫁到馬員外家去!”
對了,還忘記這茬了!
說嫁那是好聽,無非就是想拿她換錢。
那個馬員外又老又醜,不知從哪兒打聽到路遙遠生的漂亮,就遣人來要用十兩銀子買路遙遠做妾。
路家還留著路遙遠和她的孩子,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可惜,路遙遠不會讓他們如願。
看了看懷中的孩子,路遙遠一臉冷然,呵了一聲,“你們以為我想呆在路家?”
“哼,這麼冷的天,你帶著這個野種,就等著被凍死餓死吧!”路秀秀得意的看著路遙遠,這個賤人可算是要走了!
“啪!”
路秀秀話剛說完,就被路遙遠一巴掌甩了過去。
“路遙遠!”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嘴巴比茅坑還臭!下次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路遙遠收回手,冷冷的看著路秀秀。
路秀秀被打,氣憤不已,但對上路遙遠那雙冷漠兇惡的眼睛,就很是發憷,“路遙遠!你……你別得意!做出這等讓路家蒙羞的事情,就算離開路家,也會被人說三到四。”
垂眸看著懷中沉睡的孩子,單薄的衣衫在寒風中緊貼著瘦弱的身體,路遙遠背脊筆直,如同寒冬臘梅,眉眼間也竟是冷清。
“你放心,我要離開,便是跟路家恩斷義絕,再無任何關係!”
“你以為你是誰?”
“我自然說了不算話,這等事當然得請村長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