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轉換,馬上就要入冬。
令餘糖感覺到新奇的是:近段時間裡,韓圓像是提早進入冬眠般悄無聲息,一通電話一句簡訊都沒有,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與此同時,韓圓正坐在辦公室裡,面前疊摞的資料夾足足有一尺厚,可她正眼看都沒看,端端正正窩在椅子裡對著毛線做鬥爭。
面前的教學影片正一遍遍播放,細碎繁複的機械聲音比催眠藥還令人睏倦。
“韓妖精,你這是要織毛衣?”厲窈窩在沙發裡,嘴裡咬著根蛋糕叉子,頭也沒回含含糊糊地問,眼睛雷打不動地盯在茶几上的精緻蛋糕上。
貪婪眼饞的模樣像是下一秒鐘就會如同餓狼撲食般猛撲過去。
“我能耐。”輕哼一聲,韓圓的視線始終沒離開手上的毛線團,精緻的鳳眸微上揚,熟悉的輕佻中沾染上一抹妖媚橫行的匪氣。
輕啟紅唇慢吞吞地糾正她,“我這是圍巾,不是毛衣。”
抬眸瞥了一眼,厲窈嘴角的淡黃奶油尤其突兀,然後又淡淡轉過頭,暗暗嘀咕著:“就你這起針數目,說是織毛毯我都信。”
韓圓全神貫注的盯著教學影片,沒注意厲窈說了什麼,手裡笨拙地擺弄著針線,竟在她身上顯現出一種難能可貴的寧靜。
用冷灰色的毛線織圍巾,厲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送給誰的,頭次見她能為一個人收心,厲窈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
後天就是津南開學之際,傅濤恆雙手背後走在林蔭小道上,正以一副校領導的姿態視察校園內的整體環境。
就在他踏入辦公室的門檻後,接到一個類似通知的請假條。
哭喪著臉結束通話電話,傅濤恆覺得這個校領導當得真沒意思,囂張點兒的刺頭拿捏不住,就連個小小的校醫也無法控制。
望向窗外天高地廣,傅濤恆只覺得湛藍的天空飄來幾個大大的疑問號,“當代大佬都喜歡到小破城市來體驗生活的嗎?”
同在雲城的賀錦軒剛拉著行李箱出來,不過幾分鐘,挺拔的人影很快就出現在光禿禿略有些簡陋的公寓門口。
“大哥,你可算出來了!”夏商榆一把拽下鼻樑上的墨鏡,瞳仁迅速收縮擴張,立即哀嚎著撲過去。
稍稍側身躲過,賀錦軒行雲流水地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然後神色淡然地鑽進夏商榆把妹專用的紅色布加迪。
見狀,夏商榆趕忙追上去,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修長的手指握緊方向盤,一改浪蕩形骸的模樣開口,“怎麼突然想回去了,是不是賭市真有你惦記的東西。”
換個姿勢半躺在副駕駛,賀錦軒伸手捏了捏眉心,整個人很不在狀態,有氣無力道:“不清楚,是餘老爺子要召我回去。”
神色瞭然又摻著複雜,夏商榆沒再吱聲,擱兄弟的角度講,他羨慕賀錦軒的同時也心疼他。
餘老爺子在京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外界傳他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夏商榆也確實敬服這種光明磊落的長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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