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模樣的少年行色匆匆,在路上好幾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時正氣喘吁吁地站在一間包廂裡,包廂的聲音很雜,人也一樣很雜。
一個少年碾滅手裡的眼,腳尖抵在桌上,衣袖挽至臂彎處露出小臂上的紋身,樣子很不羈。
撓了撓後腦勺,社會哥很暴躁,關了包廂裡嘈雜的音樂起身,狠狠吐了一口痰,眯著眼問道:“你剛說什麼?”
“讓你買兩瓶礦泉水半道被劫了?”
少年哆嗦了下,腦子裡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機械般地在點頭。
嘴角扯出一個很不屑的笑,蔣楚曜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抬眼微皺眉,“是哪個小鱉孫?”語氣很慢,仔細些還能聽到磨後槽牙的聲音 。
小弟模樣的少年吞了吞口水,按照剛才發生的情景緩緩吐出兩個字“餘糖。”
“抄傢伙!”幾乎就在少年說完的下一秒,蔣楚曜當即就招手一臉狠戾地樣子。
可時間過去了五秒,在場的人都沒有動作,紛紛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滿的詫異。
蔣楚曜聽到這個名字先是茫然了一會,然後緩緩轉身,揚聲質疑著重複了一下“餘糖?”
小弟模樣的少年也知道這件事很扯,餘糖幾個月來都見不到她的影子,圈子裡的人都以為失蹤了。
現在一個大活人突然冒出來,還劫了他們的一瓶礦泉水。這事換任何一個正常人聽來,估計都會嗤之以鼻地擺擺手還會附加一句“你這不扯的嗎?”
少年欲哭無淚,他也知道扯,可事實就是這樣啊。
包廂裡一個人從黑暗中站出來,緩緩道:“曜哥,他說的也不像是假的。我們去看看也沒什麼損失。”
靜默了一會,社會哥暴躁地抓了抓頭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言語裡透著不耐煩的燥意,“走吧,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說著男人作勢就要往外走。
“誒。”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蔣楚曜不耐煩地回過頭。
背後那道身影愣了愣,茫然了一會結結巴巴地道:“曜哥,還要帶傢伙什嗎?她那邊就她一個人。”
蔣楚曜愣了愣,微垂下眼簾看著自己左手掌心的那道猙獰的疤痕,目光漸漸有些潰散。
想起餘糖哪一貫狠辣的樣子,少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當初十幾個人圍她一個最後還是讓她給掙脫了,要不是他命大,左手可就算是廢了。
蔣楚曜下意識地晃了晃左手腕,到現在女孩那道置他於死地的眼神還歷歷在目,旋即男人突然堅定地揚聲道:“傢伙什都帶著,喝高了的就別去了,看著糟心。”
說著,一群人跟在社會哥的身後,手裡抄著傢伙什魚貫而出。
說是傢伙什,其實無非就是一些棍棒,都是些近戰武器,只是看起來兇狠罷了。
夜晚的街上很快出現了這樣一副場景:一幫少年手裡拿著棍棒,個個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不少認識他們的路人都輕微搖頭,略有些惋惜道:“今晚不知道誰家孩子又要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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