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正坐在咖啡店裡,他來時叫了一杯藍山,杯子旁邊放著他的手機,他一直在等著某個人的電話。
他指尖夾了根菸,卻一直沒有點燃,視線不時看向對面那棟大樓——南山製藥能不能透過,就在今天,然而生死大權就在那棟樓某間會議室那些人手裡。
等待的途中,他清楚自己是緊張的。
萬合基金說到底不是他的,他擁有的知識操縱權,所有的股東其實一開始是不看好南山製藥,收之就有許多人提出異議,程孝正他一意孤行,如果這次公司上市不成功,還真是沒辦法堵住那群老傢伙的嘴。
他開始抽菸,一根接著一根,想要藉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過於專注等待某件事,那太累。
其實程孝正煙癮不是很大,平常時候一b煙他可以抽好幾天,但是今天他過於心浮氣躁,進咖啡店之前在外面花了55塊錢買的一b蘇煙,半小時就被他抽得只剩下幾根。
終於,手機響了。
他收到一條簡訊,是一個沒有名字的陌生號碼,對方語言簡潔的就發來兩個字:過了。
於是,程孝正放心了,長長的呼了口氣,叫來服務員買單。
這個過分英俊的高大男人,他連走的姿勢都吸引著異的目光,從他付了錢拿起衣服站起來開始,直到他離開這件咖啡店,沿途攬獲了太多的關注——然而,他心裡除了傅恩希,再也看不見其他。
他和林瑞約在地下賭莊,今天他坐在炫目的燈光下,身後是他的助理,助理手裡兩箱子現金,那都是他給林瑞的報酬。
林瑞還是第一次見程孝正這樣的人,他不明白,一張支票能搞定的事,那麼累贅拿兩個箱子來幹什麼?
此時程孝正十指交叉,雙臂放在桌面上,林瑞這話一說他就笑了,“林部長,你不覺得唯有看著現金的時候才過癮嗎?支票?銀行賬戶?說到底那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有道理。”
林瑞讓自己的人把錢拿下去,本來他有興致想要打兩把牌,可程孝正站起來對他說了句抱歉,“我還有點私事要辦,怕是不能陪部長您盡興了。要是您不介意,我找個人來作陪?”
林瑞朗的笑著,手一揮,“年輕人有自己的事這很正常,你去忙,不用管我。”
“那我就先失陪。”
程孝正從賭莊出來上了車,助理問他,“程先生要去哪裡?”
他閉目養神,手摁著太陽穴,一臉的疲憊,“回吧。”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不過是想要早些離開,找的藉口罷了。
“小張,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他累極了,眼睛都睜不開,就這樣考在車上淡淡的問前面開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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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您的吩咐,能查的地方都查過了,暫時還沒有任何傅小的行蹤。”
司機回答他的時候,在鏡子裡看了他好幾眼,額上漸漸有汗珠冒出來,心裡急啊,怕自己辦事不利讓程先生生氣。
可程孝正現在是心力交瘁,哪還有力去生誰的氣?
找不到,那就繼續找,拼了命的找,不管她傅恩希是死是活,掘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程孝正太想她了。
人這一生,總要做出許多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如果真能給他一次機會讓他選擇,他是絕對不會再給她離開他的機會。
可是,這世上終究是沒有後悔藥賣的,程孝正失去傅恩希,這是第二次。
……
……
司機找他的吩咐,將車子往他住的方向開。
十幾分鍾後,他突然睜開眼。
忖久,他開口叫司機,“小張,送我去市人民醫院。”
小張愣了愣,“程先生您病了麼?”
他苦澀一笑,“是啊,我病了,不過我這病沒人治得好。我去看一個病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