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類！
絕對是人類！
楊黎跨坐在青紗洛背上，轉過半邊身子死死盯著後方飛來的白色身影。
隨著距離接近，楊黎終於看清了這些白色影子到底是什麼。
平均在三米高的人形態，一套極具科幻感的蒼白機械盔甲威風而又滿是煞氣，藍色的幽光從背後噴吐著，為盔甲提供飛行動力。
“機甲？！這是機甲嗎？！”
楊黎忍不住在內心狂吼，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肯定。
這滿是科幻感的機械單體裝置，像極了在秘境裡見過的晶殼戰甲，但比晶殼戰甲要小，材質也不是晶殼。
但這也不能否認其是機甲的事實。
“這就是曙光背後人類的實力嗎？！飛船、機甲……”
楊黎忽然一驚，在精神裡喊道：“曙光！這個【白色灰燼】戰區，難道攻擊方是人類？！”
他在得知這個星球上沒有人類就已經很疑惑，既然沒有人類，那這個戰區指定的目標就只能是白狐了。
原本他還以為又會有怪物大軍來襲，卻沒想到來的不是怪物，而是人類！
在他藍星上遭到滅頂之災的人類！
在這個星球上，一改受害方，變成了攻擊方！
“是的，是人類。”曙光清冷回應。
“真是這樣……”楊黎有些怔然、有些苦澀、有些憤怒、有些不甘。
“我終於確定了……”
“我很早之前就懷疑了，‘弗蘭斯亞人類語’為什麼會在多種族內流通，只可能是因為人類的勢力很大，就如同小國的語言不會在國際上大範圍流通一樣。
這就證明在我們藍星人類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個極為強大的人類勢力……”
弗蘭斯亞人類語是楊黎在上一世變身深淵怪物後，在深淵的本土怪物口中得知學會的。
起初得知時，足足讓他愣住幾分鐘。
“而曙光你是中央總系統，所有藍星上的人類都有你的子系統，再結合你之前說的，至少能證明你是人類勢力一方的……”
“人類如此強大，卻依舊要將我們藍星弄成末世戰場，目的，我之前也猜測過了。”
“是練兵吧？是挑選合格的戰士吧，不然你也不會一再強調說我是你最好的指揮官……將一整個星球當做練兵場，你們手筆可真大啊！”
“契約、你的子系統和不能回收的能量灌輸、循序漸進的末日、刻意剿滅人類政體……種種都在指向練兵這一個目的。我之前還不敢確定，但現在看到這個人類飛行艦隊，我想已經足夠證明了。”
“是的，你沒有猜錯。”曙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笑意，“恭喜你，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呵呵。”楊黎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末日的真相找到了！
兩世以來的困惑解開了！
但這並沒有意義。
他依舊什麼都做不了，也改變不了，更別提去討個說法了，甚至都已經不想再失去冷靜朝曙光發脾氣。
不過，這隻會是暫時的……楊黎眯著雙眼，眼神深邃幽暗。
雖然解開了一個疑惑，但還有更多的疑惑盤旋在腦海中。
曙光之前對他那一連串發問，他至今都沒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