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來，擋住我的潮汐之歌了？”楊黎皺了皺眉。
這怎麼可能，一個二十多級的進化者難不成精神力比他的還要強？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就剩一個人……楊黎沒有多猶豫，從破碎的窗戶口探身進入。
昏暗的房間裡散發著惡臭，無情的水在他的操控下變得溫柔，輕撫過地面託著他移動，以免不小心觸發什麼陷阱。
這棟樓雖然只有三層，但佔地頗大，房間頗多，原本應該是教職工的辦公處，現在變成了這四人的居住地，到處都是髒亂的垃圾。
老幼病殘在末日是活不下來的，早在第一次黑雨病毒之下就變成了喪屍，楊黎不時能看到被碾碎的喪屍幼兒屍體。
“沒有動？”楊黎眉毛一挑，這才發覺了異常。
一個旺盛，一個虛弱，兩個紅點離得很近，並且那個旺盛的紅點一直沒有動彈。
沿著感知懸殊下到二樓，頓時，明顯的血腥味傳遞而來。
不是喪屍那種黑血的腥臭，是人類長期留下的血液腥味。
楊黎抿著嘴唇，逐漸來到最角落裡的一間屋子，濃郁的血腥味正是從裡面傳來。
紅木門沒有鎖，楊黎直接推開。
頓時，更加濃郁的血腥味鋪面而來，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水在面上。
這不是他不適應血腥味，而是鮫姬這具變身後的身體很討厭這種味道。
一片昏暗，窗戶被封死，僅僅有一點微弱的乳白色光芒從他身側傳來，讓他看微微清楚了裡面的模樣。
暗紅色的地面，原本潔白的瓷磚再也不見任何一處白色的地方，一張床，兩根柱子。
以及兩個人。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角落裡的人影楊黎看不清楚，不過床上的人正好在門旁邊，他倒是看清楚了。
但正因為看清楚了，心裡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明業火正在升騰，讓他渾身不是滋味。
那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坐在床上，在這個寒冷至極的凜冬裡沒有任何取暖的衣物，僅有一圈淡淡的白色光芒籠罩著她。
白光似乎有取暖的作用，不至於讓她凍死，但也僅僅只是一點作用而已，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楊黎也知道了對方為什麼一直不動彈的原因，雙手、肚子被鎖鏈牢牢捆在冰冷的柱子上，兩腿分開同樣被鎖鏈捆在床上，滿身汙穢。
“嘩啦~”
似乎看到有人進來，女人滿是結痂的頭髮下，一張滿是痛苦的臉看了過來。
“你、你、你是誰？”
當看到楊黎那明顯區別於人類的人魚身軀，以及那明亮如光輝的身貌，女人先是一愣，隨即一驚。
楊黎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這個女人很明顯是被長期虐待的物件，但讓他不解的是，對方雖然很痛苦，可並沒有極端情緒出現。
而且，似乎還擁有著某種技能。
“你是人類嗎？”女人面色驚疑不定，“外面那些人呢？都被你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