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月光下,船隊慢悠悠地前進著。
船艙內。
查爾斯放下阿廖莎的手腕,對格蘭說道:“情況已經好轉,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她醒來就好了。”
“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格蘭一臉擔憂地問道。
查爾斯笑了笑,說道:“天亮吧,等她夢醒了,自然就可以醒來了。”
格蘭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查爾斯將阿廖莎的手臂放回被子,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要不,去吸兩口?”
格蘭愣了一下,不過緊接著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摸了一下兜裡,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一同走到了甲板之上。
查爾斯掏出兩指忘憂草,並且遞給了格蘭一根。
格蘭沒有接,卻從自己兜裡掏出一指。
“我有。”
查爾斯見狀也沒有糾結,將多餘的一指放進口袋,然後掏出火石,先幫格蘭點燃,之後才點燃了自己的。
不一會兒,兩人便已經覺得有些飄飄欲仙。
“格蘭先生,”查爾斯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格蘭微微睜開眼來,看了一眼查爾斯,幽幽說道:“是關於我的能力吧?”
查爾斯愣了一下,當即點了點頭。
格蘭狠狠吸了一口忘憂草後,便將剩下的一截丟進海中,然後才說道:“這個是法則之力,是另一個人留給我的。”
“法則之力?我還以為這就是銀雀帝國傳出來的魔法呢。”
格蘭一聽,頓時想到當初離開雀都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可以釋放火屬性法則之力的中年男人。
於是他問道:“你怎麼知道銀雀帝國有魔法?”
查爾斯輕輕一笑:“我知道再正常不過,銀雀帝國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格蘭沒有說話,表情有些嚴肅。
看樣子魔法在這段時間內已經在銀雀帝國之內普及,不然訊息也不會傳進查爾斯的耳朵裡。
而至於為什麼銀雀帝國沒有隱藏這件事情,原因也很簡單。
有些東西,說出來往往比做出來更有威力。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他從來不認為只有自己才能掌握法則之力。
他之所以心事重重,主要還是擔心,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報仇的難度恐怕也會隨之增加。
查爾斯見格蘭沒有說話,於是自言自語般繼續說道:“如果我也會魔法就好了,也不至於被愛德華九世那個傢伙欺負成現在這副摸樣。”
格蘭用餘光看了一眼查爾斯,淡淡問道:“看樣子,你與那個國王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
“當然!”查爾斯嗓門一下大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我的父親也不會死,我就更不會淪落街頭!”
格蘭心中倒是升起一些好奇。
他原以為,查爾斯之所以淪落街頭,是因為他自己染上了忘憂草。
可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還有一點,他印象中,剛認識查爾斯的時候,對方曾經說過,是佤爪國國王救了他父親的命,為什麼現在他卻又說如果不是因為國王,他父親就不會死呢?
沒等他問出,查爾斯便繼續說道:“他表面上是一位國王,可實際上,他在接受國民跪拜的同時,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接下來,查爾斯便開始說起自己家族與愛德華九世的恩怨。
聽查爾斯說完之後,格蘭總算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