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收起沒有沾染一絲血跡的長劍,扭頭對二牛說道:“是他們先動手的,沒錯吧?”
二牛趕緊點了點頭。如果格蘭允許,他完全可以對格蘭行以天啟國最隆重的禮儀——稱對方一聲“爺爺”。
格蘭看了一眼昏迷的奧麗莎,無奈的搖了搖頭。讓二牛背起奧麗莎,三人便繼續朝海邊方向走去。
他不是一個熟練的殺手,所以完全沒有殺人滅跡的意識。血腥味很快便引來很多蒼蠅,不過這些與格蘭都沒有關係了。
上船之後,仍然還是隻有那麼一個值守計程車兵在打瞌睡。
將奧麗莎抱進原本屬於格蘭的房間後,兩人一起走下舵室。
格蘭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為逝去的生命感到不適。但當真的冷靜下來後,他還是會有一些感覺。
他會不自主地去想,這些被自己所殺的人有沒有家人?當他們的家人看到他們屍體的時候,又會是如何傷心與難過?
但是當時那種情況,就算他不主動出擊,那些人也會自己找上來送死。
自己有錯嗎?好像沒有。
那麼那些死去的人有錯嗎?好像也沒有。
那麼,究竟又為什麼會發生死亡?
格蘭想了許久,只能把問題的根源推到天宗教的身上。如果不是天宗教嚴厲的刑罰,那些人很有可能會直接逃命的。
既然天宗教的行事總透漏著一種邪教的氣息,那麼自己難道還真的要與天宗教合作嗎?
格蘭不知道。
他想要報仇,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與天宗教合作無非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又打心底裡討厭天宗教所作的一切。
現在他只想喝醉,喝醉之後便不用再想這些事情。
這一夜,他與二牛喝了五壇酒。二牛破天荒地竟然喝了兩壇,到最後已經吐到不省人事。
而格蘭在喝下第三壇酒後,也終於頂不住醉意,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來後,他便聽到頭頂傳來震動的聲音。
二牛還沒有醒,癱軟在地看似沒有任何感覺。
格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散去,他感覺自己的四肢還有些沉沉的。
沒等他上去檢視情況,奧丁便已經一臉慌張地跑了下來。
“鄭三和要見你!”
格蘭見奧丁臉色慌張,心中大概已經知道這次是所為何事。
畢竟夜裡發生那麼大的命案,鄭三和必然是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與奧丁一起走上甲板,鄭三和和另一名白淨人已經在甲板上等候。見格蘭到來,他眼睛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奧丁從格蘭身邊離開,在鄭三和耳邊說了兩句,便站在了一旁。
“閣下可還安好?”
儘管格蘭可以聽懂鄭三和的話,但奧丁還是本本分分地翻譯了一遍。
格蘭為了奧丁的工作著想,於是便也用蘭徹斯曼語言回答道:“沒什麼不好的。”
他說著,他彈跳了兩下,以此證明他真的很好。
鄭三和又問:“閣下昨天可聽到岸上有什麼動靜?”
格蘭搖了搖頭:“我沒聽到,倒是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