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又到了上課的日子。
學校早上八點上課,到了七點半,廖凡拿著書準備去上課,嚴一飛他們三個還在宿舍睡覺。
大學是比較自由,選修必逃、必修選逃的事很常見。
如果你不想去上課,而又不能缺課,可以有很多種逃課的方法,找人代課就是其中一種。
甚至在大學裡,還衍生出專門給人代課這種畸形產業。
第一二節課是選修課,講近現代詩歌的,還是兩個班一起上的大課,但因為講這個課的老師是主任,他的課要是缺了三次,那就準備明年重修他的課。
關鍵是,明年重修,上課的老師還是他。
所以,他的課,沒人敢缺。
嚴一飛他們就找了三個男生代課。
廖凡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聽了三分鐘,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老師易舍予在講臺上照本宣科,他講的內容跟書本內容不說一模一樣,但也是分毫不差。
聽他講課,跟自己看書真沒啥差別。
而且他的普通話還不好,就這水平,廖凡覺得自己也能去講。
就普通話和顏值,他秒殺講臺上那位。
廖凡實在是困了,拿出一個硬幣,在指縫間靈活地翻轉起來,訓練手指的靈活度。
那枚硬幣在廖凡手上,猶如有了生命一般,在指縫間溜轉,時快時慢,快如蜻蜓點水、一閃而過,慢如閒庭信步、悠閒適然。
現在廖凡還不能很好地用這具身體進行精準操作,換在以前,他能在手上同時轉三枚硬幣。
廖凡旁邊的男生見廖凡轉硬幣,看了十幾秒,覺得挺簡單的,也拿出一枚硬幣轉。
硬幣在廖凡手中,就像輕靈的舞者;而硬幣在那個男生手中,只是硬幣。
一學就會,一做就廢!
典型的東施效顰!
“臥——”
他剛喊出一個字,意識到這是在上課,下意識地把後面一個字給吞下去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引起了周圍那些人的注意。
大家的目光紛紛轉移到廖凡的手上,有些人甚至還拿出手機拍照。
廖凡在認真地記書上的近現代詩歌,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
“廖凡!”
易舍予在講臺上上課,看到後面幾排人都轉著臉看靠窗邊的一個男生。
他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也注意到了廖凡手上的硬幣。
他對學生的要求是不要影響其他學生上課,看手機、看課外書都隨你。
但現在二十來人看著廖凡轉硬幣,嚴重影響了課堂紀律。
最終,他點了廖凡的名。
“廖凡,你上來給大家朗誦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