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瞪大了眼睛。
瞥了一臉‘臥槽’的通天一眼,帝辛繼續道:“雖然當年道祖在紫霄宮講道時,我同兄長都沒有去,可妖族中卻有不少人去過,其中便包括了妖帥鯤鵬。自鯤鵬聽道返回天庭後,我曾經召見過他,也讓他與我細細說過紫霄宮中的事情。”說到這裡,帝辛意味深長地看了通天一眼,又道:“當年你總是從崑崙宮溜出來找我論道,但有幾次你卻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跟在你身邊的還有一個身穿紫衣的白髮道人。”
通天頂著一張‘臥槽’臉,震驚地看著帝辛,半晌才道:“我從來沒有說過他是誰,你......”
“你的確沒有說過,我當初也的確不知道他的身份。”帝辛道:“不過在月前的淇山,我曾見過夭夭的善屍,善屍說...道祖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之一,但據當年鯤鵬從紫霄宮回來時所說,道祖乃是灰衣老者。在淇山山腳下時,我也曾這般對夭夭的善屍說起過,可善屍說......”意味不明地瞥了通天一眼,在後者一臉木然的神色中,接著道:“道祖灰衣老者的模樣不過是為了誆人的,而真正的道祖卻是十分俊美的青年。當時我還沒有甦醒,聽過後也就沒多想,但如今想起來就發覺了不對。”
通天癱著一張臉,已經不想說話了,心裡大概在磨刀,想要將桃夭的善屍給拖出來給宰了。
帝辛瞅著通天的一張面癱臉,垂眸道:“道祖不會為了什麼形象這種小問題去誆人,因為太過無聊,皮相這種東西,就連我們都不注意,別別說他那種境界的人了。那麼為何善屍說道祖其實長得十分好看,而鯤鵬見到的卻是老者模樣的道祖呢?原因就只有一個,道祖其實有兩個人,再結合你們三清的斬三尸法門,這就不難猜出來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最重要的一點?”通天教主問道。
帝辛抬眸看著他,卻幽幽一笑,並沒有回答,只是道:“沒什麼,那不重要了。”
對於帝辛來說,的確是不重要,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那是相當的重要。因為帝辛並不是完全沒有輪迴時的記憶,雖然那些記憶並不完整,只有那麼星星點點,可他卻記得...輪迴池旁,為他破碎的真靈一遍一遍洗去業力和記憶的人,正是當年那個跟在通天身邊的紫衣白髮道人。
擁有了太一的記憶的帝辛可沒有以前好騙了,雖然他從以前就不知道那紫衣白髮的道人是誰,可如今用腦子想想也能猜出一些來。能夠瞞過天道,並矇蔽掌控地府的后土,輕輕鬆鬆將自己破碎的真靈帶去輪迴池的人,除了道祖就沒有別的人了。
再加上通天先前還親口承認,巫妖大戰結束之後,他曾去紫霄宮求助過。通天是什麼人?他是上清,盤古元神的三分之一所化,就算道祖是他的師尊,但以通天的性子也不會真的不管不顧地去相求,因為通天明白,道祖便是天道,天道要東皇太一死,又怎麼會因為通天的求情就又出手搭救的?
通天明知這些卻還是去求助了,這說明通天的心裡是有依仗有底氣的,而這個依仗和底氣僅僅是因為他是道祖的弟子嗎?
並不是!
通天的依仗和底氣,乃是鴻鈞!
帝辛又垂下了眼皮,遮住了眼底的幽光,心中卻在哼笑。
別以為當年他真的只是個修煉狂就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懂,他又沒有因為修煉而眼瞎,通天本人或許沒察覺出來,但他都看在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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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位紫衣道人,看似一朵高嶺之花,實則一雙眼睛全在通天的身上,就連通天跟自己論道時,那位都守在一旁一步都不曾離開過通天。
也就只有通天那種粗壯的神經,才發現不了異樣。
雖然帝辛將小金烏們的賬算在了接引和準提,還有天道的頭上,但對天道的代言人也不是沒有疙瘩的。不過看在那位替自己修補真靈和輪迴的事情上,他也就不太計較了,可要讓他幫那位點醒通天這個筆直的傢伙,想都別想。
三足金烏可記仇了!
“你在笑甚?”
通天盯著鏡子那頭搭著眼皮卻忽然笑得陰測測的帝辛,一臉的莫名其妙。
大概是聽見了通天的詢問,大王立馬收斂了臉上的所有表情,一臉正經地轉移話題:“沒甚,你先前不是還問我御駕親征的事情嗎?”
被大王這麼一打岔,通天教主果然拋開了疑惑,然後道:“對。”說著又瞅了他一眼,嘖了一聲道:“不是我說啊,你們三足金烏真的挺好戰的,就算是輪迴了千百次了,也依然改變不了你那好戰的性子。”
好戰的大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我是去收利息的。”
“嗯?”通天教主將身子坐直了一些,瞅著大王,疑惑道:“利息?”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這隻臭鳥口中的利息是什麼意思了,奇怪地看著他道:“你怎麼曉得東魯那邊有西方教的人?”
除了西方教,教主大人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被這隻臭鳥稱為利息了。
大王聞言輕聲一哼,指尖再次拂過東皇鍾,道:“東皇鍾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