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通天收下東皇鍾,同時為自己儲存最後一個渺茫的希望,也是為剩下的妖族族人尋求到了一個可靠的靠山。所以,當巫妖大劫結束之後,通天教主創立截教,並廣收教徒,而截教的教義便是有教無類,不管其根腳,不看其種族,只有拜入截教就都是截教的弟子。而截教教眾,以妖族族人最大,這是在妖族雙皇隕落之後,上清通天為妖族族人撐起的一把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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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通天教主得到東皇鍾之後,他就從來沒有想過煉化東皇鍾為己用,其一是因為東皇鍾乃太一的伴生靈寶,通天覺得除了太一本人外,誰都沒有資格擁有,哪怕是聖人都不配。而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通天在東皇鍾內意外的發現了一縷太一留下的真靈!
距巫妖大劫已經過去了一個量劫的時間,通天便一直將東皇鍾攜帶在身邊,這一個量劫裡,他都在用自己上清的元神溫養太一的那一縷真靈,直到再次見到輪迴後的太一,並將東皇鍾藉著桃夭的手,還回到了東皇鍾真正的主人手上。
正是因為東皇鍾內還存留著太一的一縷完整的真靈,所以輪迴了千百次,在輪迴池中被洗滌了千百次的破碎真靈本該不能想起的一些事情,如今也漸漸地想了起來。
面對通天教主關切的詢問,帝辛眼中盪出一絲絲暖意,含笑道:“不太多,不過已經夠了,剩下的便慢慢來吧。”
“不太多是多少?”但通天教主卻很是執著,然後執意追問:“你的道呢?你的功法呢?這些可還記得?”
含笑看著執意追問的通天教主,帝辛難得的有些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執著,一件事兒不問個清清楚楚,就算過去萬年、數十萬年,你都不會善罷甘休。”
對於他的這種無奈的吐槽,通天教主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大大咧咧地一擺手,繼續執著追問:“問你話呢,扯旁的作甚?”
帝辛被問得無奈,只能如實道:“都記得,我的道乃是大日之道,我的功法也是傳承自血脈,但是我記得這些有什麼用?如今我只是一個凡人,以凡人之軀如何去繼續大日之道?更別說傳承自血脈的功法了。”
一聽他這話,通天教主的眉心都皺得能夾死一隻水蚊子了,只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地道:“那豈不是白說了?”
“怎麼會是白說?”帝辛卻不大認同他這話。
通天教主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怎麼不是白說?光記得又不能用,這跟看得見卻吃不著難道不是一樣的?”
“還是不太一樣的。”帝辛淡淡笑道:“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來著,以我當年那般業力纏身的情況,再加上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砸碎了它心心念唸的洪荒,它只怕恨我都恨不得生吃了我才對。我又是怎麼有機會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輪迴的?而且自我想起一些事情之後,我就慢慢察覺出,我的真靈雖然還不完整,可是卻被人用心的修補過,否則以我自爆後而破碎成渣的真靈,別說輪迴了,就算是奪舍都做不到。”
說起這件事兒來,通天教主的臉色也是茫然了一瞬,很顯然他也弄不清楚太一的真靈怎麼能夠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輪迴成功的。
別說天道了,就算是地府後土的那一關都過不了才對。
眼見著教主大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茫然之色,帝辛的神色微微一動,試探般地詢問:“自那次之後,你可還做過什麼?”
通天教主聞言一愣,而後眼中的神色漸漸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察覺到了他眼中的異色,帝辛立刻明白他是想起了什麼來,立馬問道:“你果然是做了什麼?”又問道:“你究竟做了什麼?
可是,一向日天日地的通天教主突然變的扭捏了起來,他頂著一張便秘臉,慢吞吞地回頭看向了身後裹在萬丈霞光中的輝煌宮殿,而後又僵硬地轉回頭,就跟做了什麼壞事的小媳婦兒一樣,對鏡子另一頭的帝辛吞吞吐吐地道:“也...也沒做別的什麼。”
帝辛聞言眯眼,神情卻一個字都不相信。
通天教主訕訕地又道:“你一瘋起來連自己都炸,我察覺到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做,你就已經將自己給炸得什麼都不剩了。那會兒你掛了倒輕鬆,但洪荒也分裂了,師尊讓我們六個天道聖人去修復破碎的洪荒,補天的補天、搬磚的搬磚,等終於平息了所有災難之後......”
不等教主大人把話說完,帝辛微笑打斷道:“通天,長話短說。”
教主大人一噎,此情此景頓時讓教主大人想起了當年還在洪荒時同太一論道的經歷,東皇太一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修煉狂,論起道來是相當的要人命,饒是那會兒的上清都十分吃不消這樣的太一。
所以一見帝辛露出了太一式的熟悉微笑,教主大人本能的覺得背脊一涼。
大王依舊微笑地看著教主大人,輕飄飄地道:“挑重點,別講那些無關緊要的,我不想知道你們後面是怎麼修補洪荒的,不然我會忍不住再砸一次。”
通天教主:“......”
這個崇尚暴力的三足金烏,比他這個執掌殺伐之力的上清都還要粗暴!
雖然教主大人心中腹誹,但還是堅定地繼續道:“災難平息之後,我就去了一趟紫霄宮。”
該長話短說的時候,教主大人不長話短說,該仔細說明白的時候,教主大人又偏偏一筆帶過!
饒是大王心氣兒再好,也被教主大人的本末倒置給氣了一下,但大王聰明啊,雖然教主大人將後面的重點一筆帶過了,可憑著當年度過了無數歲月的交情,大王還是很熟悉某位教主大人的尿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