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反省一下,呂霖覺得自己挺賤的,對待郗柔、蔡琰、環兒、杜秀娘、宮中那位以及女神的態度,完全應了那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哪怕給自己找一萬種藉口,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改觀。
離開御史府,呂布騎著赤兔馬上黑著臉,呂霖不敢跟著老爹,便陪同這母親一道回去。黃圖還守在府門口,等呂霖下馬攙扶著嚴夫人入府後,附在呂霖耳旁低聲道“公子,大將軍請你過去一趟,看大將軍今日面『色』不好,公子若是做錯了事兒,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呂霖扭頭滿臉笑容地看著黃圖,眼神似要殺人,黃圖趕緊閃在一旁不敢出聲。
天陰沉沉了許久,估計過會兒便是一場雨,幸好沒有雷聲,否則還不得驚擾了熟睡的蟲蟻?
“你最近太不像話啦,郗家小姐有病,你不早些去探望,竟然去臨丘道!先前去甄氏商社,為父便不與你計較,如今秦宜祿新喪,你又去他府裡覬覦一個寡『婦』,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呂布越說越生氣,毫不留情道“為父身居高位,你也身居要職,一言一行務必合乎禮法,豈能做此等糊塗事讓人恥笑?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瞞得了你母親,便能瞞得過所有人?”
“孩兒知錯,請父親息怒!”呂霖口是心非,我好『色』還不是遺傳你的?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呂霖承認自己行事有些荒唐,但郗慮都不在意這點小事,呂布又何必拆穿?呂霖到底想不通,老爹莫名地火氣是哪來的,難道就因為婚事延期半年心有不悅,不應該是這樣,呂布與郗慮的聯盟非常牢固,聯姻只是錦上添花,如今只是延期一年左右,影響不了大事。難道呂布因為最近沒有房事,肝火旺盛故而脾氣大,也不對,魏續不是剛給她送了個美女麼?魏續…對,魏續…
“我父子雖然身居高位,卻也在風口浪尖,凡事務必小心謹慎!”發了一通火,呂布也舒服多了,一天沒見貂蟬心裡有些牽掛,便呵斥呂霖退下去,自己去旁邊院子看望貂蟬。
……
深秋染上寒霜,天氣越來越涼,初冬一場大雪伴隨著嬰兒的哭鬧聲而來…整個大將軍府一片歡喜。貂蟬生下男嬰,六斤四兩,落地之時哭聲格外響亮…蔡琰肚子徐隆漸起,呂霖除了一場槍術修習之外,更多的時間都在陪伴蔡琰,龍驤營完全交給徐晃訓練,羽林衛與赤龍營也很少去看,只是在年終大校的時候,看了看馬超、趙雲、徐晃、魏延、陳到的訓練成果!
二月春風似剪刀,不知不覺六個月已經過去,肉嘟嘟地呂靂已經重了好多,蔡琰的肚子也隆起好多,行走有些困難,整個人都豐腴了不少。當然喜事不都在呂布家,糜夫人在年初也給曹『操』生了個兒子取名曹霖,從壽春帶回去的尹夫人也臨盆在期,曹『操』把名字都起好了曹矩!孫策也生下長子孫紹,預示著孫家後繼有人,是個好兆頭。宮裡的曹貴妃也終日呆在安福殿沒再走到,獻帝每日去看望,不敢間斷。
當然還有不值得慶賀地捷報,孫策與周瑜兵分兩路大破士,佔領南海郡,如今已經回兵吳郡,開春以後張昭忙碌著修建建業,看來是要將吳都遷往建業!劉表趁孫策不在,令蔡瑁、文聘再攻江夏,終於擊退祖茂。打了一年,孫策獲益良多,劉表只損失了一個黃祖,並未失去一郡一縣,反倒是交州士損失慘重。
劉表、孫策雖然都沒有敗,但畢竟勞民傷財,若沒有一兩年的休整,很難再起大戰!但這是劉表的思維,對於孫策而言,只要有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反正江東富饒,又有長江天險易守難攻,大不了空手而歸,絕不坐吃山空!
一場春雨以後,風帶著些暖氣,還帶來一個好訊息!將軍府里正在會客,呂布原本正在與貂蟬逗孩子,聽說陳宮拜訪,趕緊放下幼子前往會客廳。呂布到會客廳時,呂霖正好與郭嘉一同進屋子,屋裡除了陳宮還有一人,那人身穿鎧甲,身高七尺五寸左右。呂霖不認得此人,但呂布卻『露』出驚訝神『色』。
“末將拜見大將軍!”見呂布走進來,那將趕緊起身拱手參拜。
“是眭固將軍呀!”呂布只是輕輕點頭,然後看向陳宮,不解道“公臺,你將眭固將軍帶來,是何意?”
眭固?呂霖有些印象,他是張揚部將,與史書記載不同,張揚被袁紹打散以後,眭固隨張揚逃往上郡,在四年前進兵長安之時,便是他代表張揚助陣,還擊破郭汜三千逃兵。只不過之後張揚隨段煨反叛,眭固沒有參與,而且在西河一帶晃悠,隨後便沒了他的訊息。此人在史料上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而且一直沒有表示投效,陳宮將他帶來是什麼意思?
“眭固將軍在兩年前已經投效主公,為主公察看幷州局勢,如今西河郡平定、圈陽、關陰三縣皆在眭固將軍之手!”沒想到呂布越發傲慢,見到眭固竟然這幅神態,陳宮微微皺眉道“眭固將軍此來,有大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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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既然眭固佔了西河三縣,手上最起碼有五六千卒,呂布頓時走了興趣,語態友善地問“將軍一路辛苦啦,坐下慢慢說。”
“謝大將軍!”等呂布坐下之後,眭固才側坐在陳宮下方座位,拱手道“啟稟大將軍,幷州有異動!”
“異動?是袁紹,要進兵幷州?”
“稟大將軍,袁紹令其外甥高幹屯兵八萬於太原,欲四面用兵,拿下上黨,平定西河、雁門之『亂』。除此之外,北方也有異動!”
“北方,將軍是說北胡?”
“不僅北胡,北鮮卑蠻夷率軍五萬,周遊於烏丸、北胡之間,自去年秋季開始,北胡也開始練兵,一個月前,西鮮卑王步度根也出現在雲中郡地界!”
“鮮卑?鮮卑還敢來!”呂霖微微皺眉,卻不知道如今鮮卑地盤比呂布大的多。
“眭固將軍有何高見?”
“依末將對北方蠻夷的瞭解,今年入夏之後,步度根便會進兵雲中、五原二郡,以鮮卑騎之勇,恐怕鍾羌王與匈奴左賢王三萬騎不足以抵抗!一旦北胡與北鮮卑合軍南下進兵雁門,一時之間恐怕無人抵抗,大將軍若不及早防範,恐幷州危矣!”
“不僅如此!”經眭固這麼一說,呂霖瞬間明白了許多,便開口道“北方蠻夷恐怕是受袁紹挑唆,一旦北胡騎兵南下,父帥不得不派兵退敵,袁紹只需固守太原,坐享其成,只要父帥動用上黨之兵,袁紹還會命高幹出兵南下,趁勢奪取上黨!”
“少主所言極是!”陳宮也隨聲附和,點頭道“主公若從河東派兵,至少五萬才能拒敵,袁紹只用數千卒便能牽制主公五萬大軍,則西路無患矣!袁紹平定幽州後,得降卒三萬餘人,經過半年休整,冀州已經屯兵十五萬,待今年秋收之後,即可出兵南下!彼時主公還忙碌於幷州之患無暇他顧,然袁紹由冀州、青州兩路同出,一舉拿下徐、兗二州,則曹『操』再無還手之力,北方三足之勢破矣!”
“公臺高瞻遠矚,本將不能及也!”呂布欣慰地看了呂霖一眼,朝陳宮、眭固拱手道“眭固將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還請下去歇息片刻。幷州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待本將與諸位先生詳細謀劃再做決斷!”
“末將告退!”由呂布親衛引導著,眭固前往館驛歇息。
看著眭固的背影,郭嘉哈哈大笑,許久之後才止住笑聲,拱手道“主公恕罪,郭某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