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琰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鐵青就能形容的了。
那簡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怒火沖天,有一瞬間竟是覺得墨寒面目可憎。
可他仍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意,質問墨寒:“你說朕是非不分,莫不是在替蕭修之鳴不平?”
墨寒凜然無畏,直視著他回答道:“不錯,我就是在替他鳴不平。”
這一瞬間,蕭煜琰自嘲地笑了,“朕算是明白了。那天他助你退婚,今日你為他辭官。墨寒!你是不是同他有姦情!你這麼做,你對得起朕嗎?!”
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別的了。
可,蕭煜琰的話畢竟傷人。有姦情這種話,對一個女子而言何嘗不是莫大的侮辱?
墨寒眉眼一凝,沉下了聲音:“陛下要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但就陛下方才的話,我不愧疚了,我在慶幸自己退婚了。既無信任,何談喜愛?”
蕭煜琰自是不聽她的辯解,還譏諷她道:“何必巧舌如簧?如今反而證實你們是關係匪淺,再是狡辯已是無用。”
“既是無用,陛下何不批准了辭官請求。”墨寒不欲多言,語氣越發淡漠。
蕭煜琰的眸光忽然危險了起來,不復昔日燦爛陽光。“墨寒,你當朕不敢治你的罪?還是你就不為墨家考慮一二嗎!”
墨寒點點頭:“我知道陛下敢。但是陛下,今日辭官是我私人的決定,我希望陛下不要牽連墨家。畢竟,陛下是一位明君,應該不會不考慮北邊的戰況。”
如此一說,便已是明顯的威脅了。
蕭煜琰雙眸一壓,“你在威脅朕?!”
墨寒神色淡淡:“臣不敢,只是想勸陛下一句,該以大局為重。”
此時,青陽長公主蕭慕青怒而說道:“皇弟,何必與她廢話!不就是一女人,辭官便辭官吧,也省得諸位臣工繼續不滿。”
說實話,男人是不太願意同女人同朝為官的。與她站在一起,顯得男人無能。
一個女人都打了勝仗,男人還有面子嗎?
青陽長公主知曉蕭煜琰不願意放墨寒離去,只好苦口婆心的勸:“皇弟,讓她走吧,她心不在你這兒,自然也不會為你盡忠。一個蘿蔔一個坑,她走了,自然有能人頂上。”
蕭煜琰閉了閉眼睛,竟是疲憊地嘆了一聲。
無法,他只好妥協:“朕可以同意你辭官,但你說朕是非不分,朕不能不計較。你說,朕哪兒是非不分?說的有理朕便同意辭官,如若不然,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