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無奈一笑,安慰他道:“別糾結了,仇人都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蘇揚眉眼愁鬱,喟嘆了一聲。見師父風輕雲淡的,他反而想起了一個問題,“師父,我還一直不明白,皇帝跟你究竟有什麼仇怨呢。原先我一直以為您是為了我而殺的皇帝,後來一想,您曾經說過,您和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
說起這個問題,墨寒眉眼怔忪了片刻,
見她猶豫,蘇揚又追問:“我從不曾聽您提起過親人,便一直以為是皇帝害死了師父的至親之人。後來私底下我問過小寒,小寒說她從四歲被您撿回來,您就一直是孤身一人了。所以……應該不是至親血仇吧?”
墨寒兀自笑了,笑得十分失態。
“師父……”蘇揚有些無措,不知是不是自個兒說錯了話。
等她笑夠了,才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這是一段已經塵封的記憶了。現在回憶起來,還真像是揭開舊傷疤呢!”
蘇揚劍眉微斂:“如果觸及師父的傷心事,那徒兒便不問了,免得師父想起不好的回憶。”
她擺了擺手:“無妨。不過是些許不愉快的記憶而已,也不至於是傷心事。”
見師父確實不似勉強,蘇揚才沒有打斷她的回憶。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都彷彿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天啟十六年,當我還是個嬰孩的時候,我就被十絕殿的長老撿了回去,自此加入了十絕殿,開始進行一個合格刺客的訓練。”
“那段記憶回想起來,真是十分血腥恐怖、又毫無人性。每天的訓練就是殺戮,一天殺一個,殺既是夥伴、又同是殺手的競爭對手。每一批孩子裡,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你能想象嗎,前一天還一起說笑玩鬧的夥伴,隔天便能刀劍相向,每個人都不想死,都在奮力掙扎。”
聽到她的這一段回憶,蘇揚眉頭緊擰,一顆心都揪緊了。
“終於,我透過了訓練考驗,成了一個合格的刺客。我是十絕殿內最鋒利的一把刀,出任務一直無往不利,最難最艱苦的任務只要交給我,我都能完美完成。我成了十絕殿內最負盛名的‘墨神’,也成了江湖上最讓人膽寒的刺客。”
“後來我接了一個空前艱難的任務。那時長老將我叫到了跟前,鄭重其事的問我有沒有把握,能不能繼續完美達成任務。我意氣風發,不假思索的接下來任務。”
蘇揚的心跟著緊張了起來,“師父接了什麼任務?”
只見她譏諷一笑:“那任務就是行刺皇帝。”
“這……”蘇揚怔住了,仔細一想,他發現了故事裡的許多漏洞。正要問出口,墨寒卻打住了他。
“繼續聽我說。我那時太過剛愎自負了,自以為無敵。結果就是任務失敗,被大內侍衛亂刀砍死了。”
蘇揚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那師父您?”
“奇怪吧?在我講述的故事裡,我明明已經死掉了,為何現在還好好活著?”
蘇揚頷首,又追問:“師父說您是天啟十六年加入的十絕殿,那也就是十年前呀。十年前的您,應該已經十來歲了吧?為何您說您是一個嬰孩呢?這時間根本就對不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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