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趁夜離開了客棧,往內城最富貴繁華的地段而去。
停在了一處高門大宅院之前,墨寒回身望了蘇揚一眼,最後一次提醒道:“你要是後悔了,就趁早回去,否則進了門,可就沒有餘地反悔了。”
蘇揚望著頭頂上那富貴逼人的牌匾,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可他很快又堅定了神色:“我不走,我就要跟著師父!師父要殺人,我為師父遞刀;師父要撤退,我便為師父墊後斷尾。”
墨寒頗是無奈,不知道如何才能勸說他離開。也罷也罷,不勉強他了,隨他心意吧。
她抬手敲了敲門環,沉重的敲門聲在夜裡十分清晰響亮。
沒一會兒,大門開啟了,一個睡眼惺忪的門房探出了頭,“誰啊?大晚上的還上門來,也太不講究了吧?”
他一看,是兩個完全陌生的面孔,更是不悅了,沒好氣道:“你們是誰?來找誰的?”
“我們有要緊事,想求見四皇子殿下,麻煩通稟一聲。”墨寒道。
門房頗是不耐:“你們誰啊!我們家殿下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再說了,這個點殿下早就入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來!”
說完,他“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兩人碰了壁。蘇揚卻拉了拉墨寒,“師父,咱們還是走吧,四皇子是不會見我們的。”
他們一點身份都沒有,根本沒有面見四皇子的資格。即便門房通稟了,四皇子也沒有理由非要見他們。
墨寒沒有依言離開,反而堅持著繼續敲門。
敲了好一會兒,門又開了。還是方才那個門房,他語氣萬分不耐:“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我都說了殿下已經入睡了,明天再來吧!”
說完他又想關門,墨寒抬手抵住了門,“既然四殿下睡了,那就幫我們通稟一下易安大人。就說,此事關乎四殿下的身家性命,不來見我小心後悔。”
“你神經病啊!敢詛咒我們家殿下,再胡言亂語我就叫侍衛將你們攆走!”門房破口大罵。
蘇揚眼眸一瞪,手中的刀直接架上了門房的脖子:“你給我放客氣點!叫你通稟就趕緊去,狗仗人勢的刁奴!”
門房氣得臉都青了,似乎還想與二人吵嘴。
墨寒漠然道:“有這個功夫與我們磨嘰,人早就請來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果壞了四殿下的事,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許是墨寒的威脅奏效了,門房不情不願的甩上了門:“等著!”
他嘀嘀咕咕著去請易安了。
易安正是四皇子親衛的姓名,蘇揚記得。
“果然是宰相門房七品官,一個皇子府的門房竟都如此囂張。”蘇揚不悅道。
墨寒不以為意:“罷了,不要生事,深夜造訪也確實不合禮數,多擔待些吧,重點是能見著人。”
蘇揚只好悻悻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