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便在這連州小鎮內暫住了下來。倒也不是不急著走,只是決定要打探一下訊息,判斷一下自己二人目前的處境。
於覽畢竟是前往池州賑災的官員,就那麼橫死在連州城內,那還不掀起軒然大波?
端看四皇子要怎麼處理此事了。是賑災重要,還是調查於覽的死因重要呢?
如果四皇子聰明,他知道該怎麼選擇。
於覽的死,誰都知道責任不在四皇子。一路上於覽對四皇子已經足夠不敬了,若不是非常時期,四皇子早不忍他了,非要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
再者一個,是於覽非要去青樓裡玩耍的。明明身負賑災重任,卻還貪圖享樂,死了怪誰?
只能怨自己倒黴!
四皇子急著去池州賑災立功,當然會選擇忽略於覽。於是乎,調查於覽死因的重任就落在了連州知州陳大人的肩上。
這陳大人還能怎麼調查?
只能封了天仙居,將天仙居眾人下獄。
天仙居眾人無辜啊!哭著喊著他們與此時無關,況且天仙居眾人都是小民,他們哪來的膽量殘殺朝廷重臣啊?
當然,天仙居內亦有人惜命。後來描述出了當晚包場那二位公子的畫像來,便算是救回了天仙居眾人的性命。
姑娘們倒都情比金堅,沒有一個鬆口的。回了天仙居內還唾棄洩露之人。
當然,於覽對天仙居姑娘施暴一事,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至少陳大人壓根兒不當一回事,只是一群賤奴罷了,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還想奢求公里正義?
得到了兇手畫像,陳大人派人在連州城內四處張貼。確認兇手並不在連州城後,他只能派人將畫像及於覽屍首運回京城,交由聖上定奪。
也慶幸此時不是夏季。否則於覽屍身還沒到了京城,恐怕都發屍臭了。
至於四皇子,沒有了於覽這個礙手礙腳的存在,他當然是毫不停頓的趕往池州賑災去了。
蘇揚將這些打探來的訊息盡數告知了墨寒,還鬆了一大口氣:“還好,於覽死了並沒有影響賑災一事,否則我心裡只怕會愧疚萬分。”
“你倒是心善,還掛心災民們的安危。”墨寒含笑,喝了一口熱酒暖身子。
蘇揚撇撇嘴:“不是掛心災民的安危,只是不願意牽連了無辜而已。還好四皇子理智,沒有為了於覽的破事耽誤賑災。”
墨寒輕輕一笑:“你這傢伙,怎麼關注的點那麼與眾不同?你都說了,咱家的畫像被畫下來了,怎麼不擔心擔心自己。萬一咱們惡名遠揚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