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好好想一想。”江星河頗是鬱悶。
墨寒又提議:“或者,你和何家表哥商量一下,或許他會有對策呢?”
江星河卻是搖了搖頭:“何家表哥畢竟是外姓人,他其實管不著江家的家事。此事就不煩擾表哥了,我自己想一想辦法吧。”
墨寒見此,便沒再說話。江星河自己都已經有決定了,也不必她多嘴了。
……
年後下了一場春雨,懷著喜慶愉悅的心情,開市了。商家和小攤小販們用最熱情的笑容,迎接著上門的顧客。
而種地的農戶們,則是趁著這場春雨滋潤了大地,早早的播了種子。
雖然如今天氣還有些寒涼,可要不了多久就溫暖了,屆時種子便也要發芽了。
正月二十四,墨寒回了孃家。
常氏一見女兒回來,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邊望著墨寒的身後,一邊問道:“寒兒怎麼回來了?那個,賢婿呢?沒有一道來嗎?”
墨寒解釋道:“夫君最近身體不爽朗,一直在喝藥,因此沒有隨我來。”
“噢,原來如此,那你可得提醒賢婿多注意保重身體,你做媳婦兒的得多關心關心他。”
“知道了,娘。”墨寒隨口敷衍著,也不上心。
她太知道了,江星河都是裝的。
常氏見墨寒應下,便也沒有繼續話題,只將墨寒迎進了飯廳,招呼她坐下,自己卻準備去廚房裡張羅午飯。
墨寒不會讓自己閒著。況且這回江星河不在,她便也進了廚房幫忙做些活。
“娘,大哥怎麼不在家?”墨寒一邊擇著菜,忽而發問。
小霜此時應是在私塾裡上課,不在家很正常。可墨清呢,她回來多久了也沒露一面,這讓墨寒有些疑惑。
常氏聽了,便以尋常語氣回道:“阿清年前一直在外頭受苦,如今也剛回來半個月而已。他說是出去閒逛了,去放鬆放鬆了。”
說起這事兒,墨寒便追問道:“娘,他回來時你可曾追問他,他離家的這一個多月都去哪兒了?為何過年都不回來?”
這是墨寒心中壓了很久的不滿。
過年墨清都不回來。等她初八一嫁,三朝回門的時候墨清卻跑回來了?這其中含義墨寒不會想不明白。
墨清是算準了自己出嫁了,這才願意回來的!
呵!他是以為,難道自個兒嫁了,是潑出去的水了,以後就再也管不得他了?
天真!墨寒會用現實教會他做人的道理。
常氏忽然嘆息一聲:“害!他當時也是手頭沒有錢,這才惦記上了你的聘禮。雖然他有不對,可我說話也太強硬了些,他這才賭氣離家出走的。他回來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餓了幾頓沒吃飯,還說自己差點就回不來了。”
墨寒靜靜聽著。可常氏說了一大堆,都是墨清多麼多麼可憐和不容易,卻沒道出那一個多月墨清究竟去了哪兒。
墨寒便明白了。
其實不是常氏說話避重就輕、不回答墨寒的問題。而是常氏也不知墨清那段時間去了哪裡。
墨清那人就是個混不吝的。他不願與常氏說,任是常氏追問十天十夜磨破嘴皮子,他也不會透露半個字出來。
既然問不到答案,墨寒便也不追問了,只默默做著手中的活。
做完了午飯,正值日中。
母女二人將飯菜上桌,剛剛坐了下來,墨清便回來了。他心情不錯的模樣,還哼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