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當然不會讓自己處於尷尬之中。
胡氏不接,她便乾脆收回了手。甚至轉移話題道:“就婆母一人嗎?公公不在的話,我豈不是虧了?”
話裡話外,虧了的意思是少拿一個紅包?
這話在胡氏聽來,就更是大逆不道了。惦記著長輩的紅包不說,似乎還有忤逆她的意思。胡氏豈能容忍?
“放肆!你給我跪下!”胡氏當即發作。
墨寒眨了眨眼,無辜道:“我做錯什麼了?婆母為何要我下跪?”
江星河也是護著墨寒,故意放聲大哭,喊著說道:“母親!你不要責怪墨寒,要怪就怪我吧!我替她下跪,求求你不要為難她。”
這無疑就是在耍心機了。
當著何家表哥的面,江星河又哭又嚎,好似胡氏平常沒少叫他下跪似的。
胡氏當即臉色鐵青,又驚又怒。被這傻子一嚎,這誤會可就大了!
“江夫人,新婦過門是喜事,何必鬧得不愉快呢?”何家表哥不急不緩的開了口,“我倒是瞧著,星河弟妹並沒有做錯的地方。”
胡氏壓下不悅,“怎會無錯?我還沒見過站著敬茶的新婦,我看她分明是不敬!”
何家表哥聽後,只是淡淡說道:“可江夫人畢竟不是表弟生母。”
這意思就是:你又不是親孃,對待繼子和繼子媳婦卻如此苛刻?果然天下後媽一般黑!
江老爺不在,可沒人壓得住何家表哥。胡氏想教訓墨寒,卻因何家表哥的袒護,把自己弄得裡外不是人。
她咬牙切齒,嫁入江家那麼些年,胡氏頭一次不順心,卻還不得不壓下脾性。不行!忍不了了!胡氏乾脆拂袖而去,連墨寒的茶都沒喝。
胡氏走了,廣琴瞪墨寒一眼,趕忙追了出去。
墨寒絲毫不在意,只平淡的拉起江星河,“別哭了,你後孃走了。”
江星河這才止住哭聲,麻溜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過表哥,讓表哥見笑了。”墨寒對何家表哥微微福身。
何良瑜頷首回禮:“弟妹不必多禮。”
這會兒,江星河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不是沉浸在戲裡。
何良瑜看向江星河,有些愧疚道:“這些年表弟受苦了。自從姑母去世,表弟也接連出事後,何家就忽視了表弟,以至於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