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金忍不可忍,開口提點了墨寒一句:【宿主,就要到禿鷲王的老巢了,拜託你們別吵了,不然禿鷲王提前聽見你們的聲音,直接都逃跑了。】
墨寒抬頭一看,才發現前邊戈壁的粗壯枯枝上有一個巨大的巢窩。此時禿鷲王已經回到了鳥巢裡,正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奈何那是貫穿傷,而且箭矢甚至還留在禿鷲王的體內,任它如何舔舐,這傷口也好不了哇。
禿鷲王黯然淚下,無助又可憐。
可下頭的兩人根本就看不到它的任何神色。
俞秋陽的嘴還在喋喋不休,就像杆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個不停。
墨寒早先還以為他是個遙不可及、冷酷冷情的大帥哥,沒想到這才認識了幾天,他的人設就崩塌得厲害。
“行了你,差不多就閉嘴吧。我們到了。”墨寒給了俞秋陽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一個大男人,吐槽功力挺厲害,但也不值得驕傲啊。
俞秋陽訕訕的閉上了嘴。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變得那麼多話。
他原先不是這樣的啊!或許是遇上了一個要和自己爭長短的女人,自己的好勝心被激發了出來。所以才事事想要與她爭高低吧。
從前,俞秋陽一直事業順利,而且因為能力太強,周圍沒什麼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向來獨自來往,所以起初有些孤僻自傲。
當他的好勝心被墨寒激了起來,他變得爭強好勝了,這不就比原先活潑開朗了些嘛。說起來,墨寒也是頭一個讓他產生變化的人。
臭美點說,那是他對墨寒的認可!
墨寒不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否則估計得氣得跳腳,大罵俞秋陽。誰需要他認可了!
“禿鷲王的老巢在戈壁上,咱們還得爬上去嗎?”墨寒皺眉,抬頭仰望著。
俞秋陽輕咳一聲,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抽出。
墨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傢伙在出什麼神?他不在狀態嗎?
“還能怎麼辦,也只能爬上去了。”俞秋陽搓了搓鼻頭,被墨寒看得頗是不自在。
墨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俞大帥哥,拜託你振作一點。咱們要打boss呢,你可別拖了我後腿,不能通關我唯你是問。”
“……”俞秋陽臉色尷尬,趕忙調整自己的狀態,嘴硬著道:“我才不會拖你後腿呢!”
墨寒暗自翻了個白眼。
回過頭來,墨寒走到了戈壁邊上,本想嘗試一下能不能攀爬上去。一抬手觸碰,她發現戈壁的石質十分粗礪。
手一撫,不僅硌手,而且還挺刺疼的。戈壁表面都是些粗沙和礫石,要是徒手爬上去,一雙手估計也鮮血淋漓了。
墨寒想了想,又回頭來到俞秋陽跟前,手一伸便不客氣道:“把你的手套借給我吧。”
“你也是個伸手黨嗎?”俞秋陽瞥了墨寒一眼。瞧那模樣,八成是不願意借。
墨寒理所當然道:“我當然不是伸手黨,我只是借,又不是不還。性質和孟碧彤不一樣,你怎麼能說我是伸手黨?”
俞秋陽不樂意:“手套就一副,給了你我咋辦呀?不成不成,我覺得沒必要兩個人都爬上戈壁,咱們先好好計劃一下吧。”
荒原上風大,兩人一直立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於是便尋了一處背風的地,兩個人貓了進去,準備擬定一個靠譜的作戰計劃。
俞秋陽背靠著戈壁,側頭看了一眼斜上方的巢窩,才回過頭來,“我看這樣。咱們一個人上去就行,想辦法騷擾禿鷲王,讓它離開老巢。它受了傷,只要動起來就無法得到休息,甚至越傷越重。另一個人在地面上策應,隨時再使用弓箭殺傷禿鷲王。”
“可以,那誰上去?”墨寒提問。
俞秋陽想了想,“你一個姑娘家的,應該不擅長攀爬吧。還是由我上去吧。”
他這麼說,墨寒可不樂意了:“誰說我不擅長攀爬的?你可別瞧不起女人呀!”
“我什麼時候瞧不起女人了……”俞秋陽無語。
墨寒不滿極了,乾脆一錘定音:“好了,決定好了,就由我上去吧,你在底下策應。手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