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嚥下了反駁的話。
看臺上，四位掌門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特別是胡弘景，他看到了那日墨寒的全部表現，只覺得她是個天資不錯的女人。可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
墨寒這會兒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絕世天才！她那身法，場上眾人更是見所未見。
這如何能不讓人震驚錯愕呢？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元霜已經被墨寒給逗弄得團團轉了。
她的身法極具迷惑性，幾乎讓人摸不清虛實。
元霜越是急著找到她的真身，便越是不鎮定，而衝動的時候，做的任何判斷都是錯誤的。
元霜滿頭大汗，汗珠甚至滑過眼角，刺得眼睛一陣痠痛，眼前墨寒的身影略微模糊，但卻始終穩定不曾恍惚。
“在那裡！”元霜精神振奮，雙手握劍向墨寒狠狠砍去！她堅信，這一次一定能砍中敵人。
奈何，現實只是她撞過了墨寒的殘影而已。
“認輸的話，還能保你一條性命。”墨寒的話彷彿從虛空中傳來。
此時的元霜頭昏腦脹，幾乎要找不著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跟中了邪似的。眼前的墨寒彷彿分出了三四道身影。
可元霜十分倔強，她咬緊了牙關，“不認輸！我絕不認輸！你這妖女，究竟使了什麼手段！”
話音落下，“噗嗤！”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沉悶響起。
元霜摔倒在地，肩膀一陣尖銳的疼。血液沾染了擂臺，猩紅一片。
墨寒語氣森冷：“你可以倔強，但萬不該出言不遜。我再問你一次，認不認輸。”
疼痛讓元霜的精神清醒了一些，她眯著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墨寒。在她的角度看來，墨寒居高臨下，彷彿上帝視角在俯視她，這讓她十分不爽。
她討厭有人俯視她。元霜咬了咬牙，嘴硬道：“我偏不認輸，有本事殺了我！”
墨寒冷漠著臉，抬起無情的步伐，握著帶血的匕首走向元霜。
她的神色嚇了元霜一跳，心裡便是一咯噔。
“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罷。”說完，墨寒揮動了寒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