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暗道笑了,他的笑聲無比難聽。
他卻一直笑著,他笑著說:“聖師找到了我,說了楊辰身份的事情,現在我退出,我退出了!”
聲音在滾滾雷鳴之中響起,炸雷也無法遮擋住。
魔師就那麼看著張暗道,他發出了嘆息。
走到他這個境界,什麼事情沒遇到過?
魔師是放『蕩』不羈的。
魔師對楊辰的身份其實不那麼在意,有丹樓的傳人身份又怎樣?
所以,在魔師知道張暗道糾結楊辰身份的時候,他一笑置之。
當作笑話。
他笑話著都成為假仙了,怎麼還想不開的?
如今,張暗道的表現更好笑了。
因為一個決定,一個人員身份的決定竟然變得如此老邁,好不滑稽啊。
然而,魔師沒有笑,更沒有嘲笑。
他有些同情了。
同情著張暗道。
可是……
“張仙師。”
魔師和聖師在大聖魔教的身份高貴無比,教主也得禮遇三分。
魔師不問世俗,他與聖師共事,稱呼聖師都是用那老傢伙,何時尊稱過別人啊?
而現在,他喊張暗道為張仙師。
“不是老魔頭我不願意出手,這是一個考核,無論楊辰發生了什麼,根據大聖魔教的規矩,我只能旁觀,如果他透過了考核,那便是我教教主,如果他失敗了……”
魔師一嘆:“我只能為他報仇。”
“大聖魔教從遠古至今,一直這個規矩。”
“無論是我,還是那老傢伙,都不能干擾。”
“張仙師……能理解嗎?”
聞言,張暗道渾身一顫。
“何其殘酷,何其殘酷啊!”
張暗道吼叫。
“對,就是這麼殘酷,這就是大聖魔教。”
魔師道:“據我瞭解,死在考核中的少教主足有兩手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