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盯著深坑下的齒輪，在那些煙氣之中，他能夠看到一個個悽慘的魂魄。
有那麼幾個魂魄在對楊辰露出哀求，甚至也有的流露出希望來。
這些人魂魄生前，楊辰統統不認識，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生命已經沒有了，魂魄還要被缺成工具來利用或者當成修煉的資源，招誰惹誰了？
單如君的做法不是傷害理，那什麼才是傷害理？
看著那些魂魄各種恐懼的樣子，楊辰腦海裡出現了剛見到羅拉和諾瑪時候的場景，同樣的恐懼，讓人難以忘掉的恐懼。
“在思量？”
單如君嘲諷的看著楊辰，“你不是很在意螻蟻的死活嗎？還需要思量嗎？”
“按照傳言中你對普通生命的看重，你應該立馬跳下來，救他們的啊。”
“現在看來，你名不副實。”
“那麼，你就不要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了，非常可笑的。”
單如君又道：“你不救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因為在食物鏈中，咱們就是高於他們的，沒有必要在乎，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是不是我的這樣。”
話間，單如君臉上堆著笑容，她眼睛不眨的觀察楊辰的神情變化。
楊辰沒有多少變化呢，齒輪上的魂魄好多都絕望了。
他們之中有不少將希望放在楊辰身上，而坑上方的夥子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沒有一句話，是真的被動了嗎？
“你感受一下啊。”
單如君笑的就更誇張了，笑聲有些粗，跟男人似的，“哈哈哈，他們絕望了，他們對你絕望了啊。”
“你有問清楚你自己的心嗎？”
楊辰的目光放在齒輪上面，他看的清楚每一個魂魄的情緒。
慢慢地，楊辰轉移了目光，看向隸如君，“問我的心？”
“對，你有問清楚自己的心嗎？還要繼續裝作你曾經的道貌岸然嗎？真心沒有必要，修真者是修真者，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根本不能用同一物種來形容的，是兩個生命層次，修真者高，普通韌，道理就這麼簡單。”
單如君沒能在楊辰來年上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變化，她眉頭微微皺起了。
“影響我的心境嗎？”
楊辰輕哼道：“我心堅定，你影響不了。”
“好啊，你你堅定，那讓我看看你的堅定啊，你跳下來。”
單如君深處了三根指頭，“我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現在開始計時。”
“三、二……”
單如君的聲音具有極強的穿透性，直往人腦子裡鑽，而齒輪上的魂魄沒有身體，更沒有腦袋，那麼，這個聲音對他們的影響就更大了。
每一個魂魄都在瑟瑟發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