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現,噩兆出。”
殷德波說道:“這是在長生林流轉的一句話,血光指的是祖林裡的血光。”
他手一指,又道:“你們也看到了,這麼濃重的血光,將半邊天都染紅了,得多大的噩兆啊。”
“宋炎和宋若雨兄妹離開的快,沒有受到影響,鄧城深入了,他以為自己的身法可靠,太過自信,葬送了『性』命,那麼楊辰呢?”
殷德波搖搖頭,道:“昨晚上他經歷了大戰,雖然我未曾親眼看到,可是能殺了黃菲利所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與黃菲利一戰之後,恐怕連行動都難了吧。”簡文懷說道。
簡萱看了看簡文懷,她抿了抿嘴唇,再看殷德波,“真的死了啊。”
這句話與她的神采一樣複雜,真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態面對她自認為既定的事實。
“說起來……”
殷德波嘆息了一聲:“在京都的邰家,如果不是真玄道長救我,我極可能死在他手裡。”:
聞言,簡萱『露』出來驚容。
殷德波接著說道:“後來我與師傅提及那事,想要師傅為我做主,然而,師傅的表現……師傅竟然說問題是出在我身上。”
“我是他的徒弟啊,他沒見過楊辰一面,憑什麼認為問題在我身上?”
“所以,我很不甘心。”
“後來聽說他在長生林所作所為,我挺高興的,想要親眼看到他倒黴,然而……”
殷德波長長的嘆息一聲:“我挺佩服他的。”
“佩服?”簡萱啞然。
“對,佩服。”
殷德波道:“他能將築基期的明尚大師給嚇跑啊,尤其是聽到他昨晚殺死了黃菲利,連個屍體都沒有剩下,這種人不值得佩服的話,什麼樣的人能讓我佩服?”
“我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我反倒希望……希望他沒有死在長生林裡。”
說罷,殷德波朝著一邊走去,他的頭抵著,也搖動,整個人看起來失落,好像是失去了一位老友似的。
簡萱看著殷德波的背影,她不太明白男人之間的心是什麼樣的。
即便殷德波說出了原因,可簡萱聽來,不應該更希望楊辰去死的嗎?
“勸你一聲,以後不要對駱雯昱有絲毫的傷害。”殷德波腳步一停。
“駱雯昱、雯姐……”簡萱出口。
“楊辰讓我師傅照顧駱雯昱,我師傅答應了,我不知道駱雯昱有沒有對我師傅說你對她做的事情,但是,我打聽清楚了,所以,你的品行……我師傅不會收你為徒的。”
殷德波轉了頭,眼裡警告意味十足,“我也不准許你對駱雯昱做有傷害的舉動,否則,我與你勢不兩立。”
簡萱渾身一震。
在境界方面,殷德波比她差了很多,但是,殷德波是刁舒海的首徒,就憑這個身份,殷德波在京都便可以橫著走。
他要保一個人,誰敢去傷害?
“萱萱,你做了什麼?”
簡文懷愣了一愣,“我……”
……
黑貓蹲在大樹上,它的一雙眼睛已經從古墓入口移開了,此刻正看著祖林方向。
這隻貓的眼睛是褐『色』的,血光的原因,它的眼睛變成了紅『色』,非常詭異。
樹下的黃鶯也面向了祖林,她的嘴唇動彈了多下,才說出口:“血光現,噩兆出。”
“這句話是你們長生林的老話,實際意義是你們祖輩要後代對祖林給與敬重。”
刁舒海站在黃鶯身邊說道。
“是啊,要敬重,可誰來愛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