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間屋裡，朱曉凝之所以一直想要問出“你後悔嗎”就是想要看到常傲芙的後悔，那樣，她的心裡才能平衡。
或許，還夾雜著一些的幸災樂禍。
在這一刻，朱曉凝的心災樂禍不見了，朱曉凝真的羨慕了。
因為她被常傲芙發自內心的笑容和常傲芙輕柔的聲音給感染了。
看著常傲芙，朱曉凝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
“我還是那一句話。”
常傲芙輕笑道：“本來你是可以擁有的，是你自己沒有把握。”
這樣類似的話語，朱曉凝從常傲芙那裡聽到了很多次，每一次她都會身體發顫，也會勾起她的回憶，一直回憶到與楊辰的第一次見面。
“你朱家太自大了。”
常傲芙道：“東海姓朱，這本是別饒玩笑話，或者是不滿的話語，然而，你們當真了，你們將東海當成了自己的家。”
“當然了，朱家在東海市屹立不倒，這也給了你們信心。”
“你們所有人都是驕傲的，包括你這個沒有修為的女人都驕傲萬分。”
“身為朱家的你，怎麼可能去選擇相信一個鄉村子呢？咯咯。”
著，笑著，常傲芙搖起了頭，“你們都是奴才啊，明明知道頭頂上懸浮著血脈的壓制，你們竟然還如此自大，實在難以想象一眾奴才怎能驕傲。”
常傲芙的這一番話使得朱曉凝臉色蒼白。
“‘奴才’這個字眼對你們朱家來太刺眼了，不，是刺心。”
“你們朱家上下對‘奴才’二字是百般忌諱的，這兩個字是不會出現在朱家任何一個地方的。”
“這是驕傲嗎？”
“有時候我會思考你們家所謂的驕傲，我想通了一些，你們不是真正的驕傲，是逃避，逃避著內心的奴性。”
“所以，朱家的驕傲像是刻意的表現出來。”
“好像是在給別人，你看，我們家多驕傲啊，我們家怎麼可能是別饒奴才？”
“呵呵。”
常傲芙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了一個身著灰衣的老者。
這老者便是朱家老五，叫朱武康。
朱武康陰冷著一張臉。
“五爺爺。”
常傲芙立馬起身，很是恭敬，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