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泥水地，“我覺得，你跪下來會比較誠懇哦。”
那笑容爬滿了臉龐，好像楊辰已經跪下道歉了一般。
他心裡也特別的得意，他想著：“即便跪下道歉了，今天你也得死，等羅菲和葉惜尋趕來，沒誰能夠救得了你！”
死之前羞辱一番，真的是別有一番味道的啊。
“你看到了嗎？”
楊辰先對中年婦女，然後，他看向趙青青和別的一些人，問：“你們都看到了嗎？”
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發直了，露出驚恐之色，好像見鬼了一般的模樣。
當然，散發這種神采的眼睛不包括齊意。
“讓你下跪道歉，你沒有聽到嗎？與別人什麼話？”
齊意露出不悅來，喝斥。
可接著，齊意看到了那些驚恐的目光，他眉頭皺了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心裡所有的得意消失，他開始發慌了。
“誰有鏡？”
楊辰道：“可以拿給他，讓他看看自己。”
一時間，沒人應聲，更沒人上前。
還是趙青青猶豫了一下，道：“我、我有。”
她不敢看齊意，更不敢接近齊意，她拿出來了一個圓形的鏡遞給了楊辰。
楊辰將鏡往齊意身上一拋。
齊意接住，對著鏡一照……
頓時，齊意的雙眼流露出來的恐懼要比別人強多了，他那兩隻幾乎凸出來要掉下去的眼球全被驚恐給佔據。
他的一張臉佈滿了皺紋。
來的時候，齊意給人感覺是三十歲上下，人長的也不錯，特有味道的一個男人。
而如今這張臉分明就是七老八十……不，大家看來，似乎比見過的任何老人都要蒼老，好像有著一種感覺，那感覺……
大家不出來，見過死亡過程的人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
“啊！這不是我，這不是我啊……”
齊意將鏡一甩，楊辰伸手抓住了，他將鏡還給了趙青青。
“哥哥，他怎麼了？”趙青青畏懼的問著。
“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