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顏凌月等人進去之後,孟嘉先生單獨把陸琅叫了過去,詳細詢問了一路上發生的事情。
陸琅對孟嘉先生自然知無不言,將遇上流兵一事繪聲繪色地講給了孟嘉先生聽。
聽完之後,孟嘉先生思索良久,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意,他是個讀書人,不懂武功,不過只聽陸琅這麼說,也可猜到幾分當時的場景。
他之前看過一本古書,上面記載了一件奇聞,一個女子本是舞姬,從未習過武,但在學了一種奇異的劍舞之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女子被當時的霸主鄭惠公看上,引為兵人,幫助鄭惠公成就了一番千秋霸業。
上面註釋則是一種推測,說是女子因是舞姬,骨骼輕柔身形敏捷,再加之所練劍舞將其所長髮揮到極致,而同時女子本身又是天賦型的殺手,才會出現這種奇異的狀況。
孟嘉先生覺得完顏凌月很有可能便是如此,不過,白晟睿是絕對不可能讓完顏凌月去做兵人這種危險的事情的。
但是,儘管如此,這已經很驚喜了,也許以後在什麼情況下會有獨特的妙用。
房間早就為完顏凌月安排好了,回房的第一件事,完顏凌月就立刻泡了個澡,身上的血腥味兒讓她心裡發慌。
足足泡了一個多時辰,感覺身上的血腥味兒都去了,完顏凌月才起了身,去見了白晟睿。
她將自己的異狀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白晟睿思索了少頃,說道:“迄今為止,你遇到的都並非是高手,若是和高手對陣,在那種情況下,他只要稍稍打亂你的節奏,你就小命不保,答應我,日後不能再動劍。”
這件事對完顏凌月來說,並不是好事,過分的嗜血甚至會逐漸侵蝕她的心智。許是運氣的緣故,完顏凌月還沒有被人破過這種狀態,這難免會讓她的心裡生出錯覺,自以為進入了那種狀態就是天下無敵,但是,只要碰到一個高手,甚至也許不是高手,只要是一個能打破了她節奏的人,她就完了。
完顏凌月也不喜歡這種狀態,每一次她拿起劍的時候,都是迫不得已。這一次如果她不出手,恐怕大家都會死在那裡了。
她撇撇嘴,“既然這樣,那你以後就隨身把我帶著嘛,我就沒有機會拿劍了啊。”
“你想讓包子經歷戰場的殘酷嗎?”若是帶著完顏凌月,自然不能把年紀那麼小的包子扔下不管。
完顏凌月踮起腳,摟住了白晟睿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笑意盈盈地說道:“我是想讓他分享你勝利的喜悅。”
言罷,她便抬頭吻上了他的唇。
清淡的薄荷香味將她的身心都洗滌了一遍,腦海裡那些血腥的場景全都消融掉了,只餘下白晟睿那深邃如金的眸子。
完顏凌月現在才覺得,五年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傻,她因為懼怕這些殘酷的事情,便拒絕了白晟睿。
但是,痛苦之後的甘甜才是烙在骨子裡永不忘記的,她愛極了這個男人。
小巧的櫻舌企圖攻入白晟睿的領域,但卻被白晟睿反攻下來,將她完全的霸佔了。
白晟睿將完顏凌月橫抱於懷,放到床上便欺身而上。
完顏凌月慌忙問道:“白晟睿,你又要亂來,傷好了沒?”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白晟睿挑起完顏凌月的下巴,將她餘下的話,堵進了咽喉之中。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白景梁站在高高的宮牆上,俯視著這大半的京城,白晟睿的大軍一日一**近了,而他的那些守城的將領,卻是輸的輸,投降的投降。
他料到白晟睿會反,但是他沒有想到,白晟睿竟然勢如破竹,勝得這般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