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誰是小月月?完顏凌月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連忙回身,後退一步,抵在了一個書架旁,“那個,我是不小心的,我在找茅房,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
“哦?是嗎?正巧我也要去如廁,不如我們一起吧。”酒彧說著,便攬住了完顏凌月的肩膀,拖著她便要往外走。
一起?一起個大頭鬼啊,完顏凌月猛然出手擒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趁他吃痛的時候,趕忙掙開了他,“不了不了,我只是個書童,怎麼能和清河君您一起上茅房呢?我家公子還在等我呢,我告退了。”
言罷,完顏凌月趕忙溜走了。
待完顏凌月走後,孟祈堯從樓上走下來,莞爾一笑,“奉生,你看上這個書童了?”
酒彧斂起了笑,低低一哼,“我怎麼會看上一個女子?”
“啊?女子?”孟祈堯往完顏凌月離開的方向張望了一番,“你怎說那個書童是女子?”
“我十四歲行商,見慣世間百態,又怎會分不清男女?”酒彧走回書房,在書桌之後坐下。
孟祈堯想了想,好像這個書童確實有些女兒姿態,但她性子活泛,很像個未行冠禮的少年,所以孟祈堯之前並未往這個方向去想。
“對了,你既不喜這個書童,難道對那個棠華也沒有意思?”孟祈堯推了推酒彧,意思不言而喻。
“那個棠華,是風塵中人,並非什麼貴公子,他雖相貌不錯,琴藝也勉強可看,可終究是空有一身皮囊,做的是討人歡喜的事。”酒彧雖有斷袖之癖,卻也潔身自好,從不沾染風塵。
孟祈堯正色道:“你是說,他們是來騙你的?”
“是,也不是。”酒彧頓了頓,又說道:“棠華公子確實是風塵中人,不過那個女子,我觀之相貌,貴不可言。他們的身份和來意,我心中已有猜測。”
孟祈堯這下更不明白了,“奉生,你又和我打馬虎眼,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彧輕笑一聲,將孟祈堯推開,“不可說,不能說。賓客還在等著,我這個東道主不能失了禮,先走了,你沒把清酒帶回來的賬,回頭再和你慢慢算。”
言罷,酒彧便也起身離開。
孟祈堯連忙追上,“這怎麼能怪我?是那些清酒太好喝了,我一個忍不住……”
“就把它們全都搬回你家去了?”酒彧接了一句,呵呵冷笑。
“知我者,奉生也。”孟祈堯讚道。
回到水榭,完顏凌月再不敢亂跑了,她不過是想到後院看看,誰想竟然闖到了清河君的書房,還被清河君抓了個現形。
哎,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可是,宴會剛剛開始,清河君不在這裡和客人攀談,幹嘛要去書房啊?
棠華見完顏凌月回來,便問她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線索當然是沒有的,自己還差點漏了馬腳。完顏凌月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棠華。
她至今也不明白,孟嘉先生為什麼不給她出謀劃策,她不相信孟嘉先生對此事沒有應對之法。她現在丈二摸不到頭腦,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從第一次見到棠華起,清河君似乎便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反而對她好像蠻有興趣的。難道這一場,她要自己出賣色相才行?
不不不,這個法子肯定行不通,若是可以,孟嘉先生肯定不會讓她來的,她是王妃,如果讓她出賣色相,白晟睿還能對孟嘉先生推心置腹嗎?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就在完顏凌月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清河君和孟祈堯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