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白晟睿醒來之後，立刻讓人去調查了蘇凜夜，但是能查到的線索寥寥無幾，蘇凜夜來京城之前所有的事情，彷彿都被人刻意抹去了。
但是僅憑著這些小小的線索，白晟睿也猜出了蘇凜夜的真正身份。
“你怎麼知道不對？你調查他了啊？他是什麼人啊？”完顏凌月問道。
白晟睿淡淡道：“燕國太子。”
“啊？他竟然是燕國太子？！”完顏凌月故作震驚地說道。
白晟睿輕哼一聲，拉著完顏凌月的手猛一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畔坐下，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完顏凌月，你從不擅長說謊。”
可偏偏的，完顏凌月還總是喜歡對他說謊。
完顏凌月撇撇嘴，“好啦好啦，我是知道他是燕國太子，可我也是從皇宮裡逃出來之後才知道的。我知道，燕周兩國勢不兩立，所以我找到包子之後，立刻就帶著他逃出來了。”
“如此最好。”白晟睿這才放開了她。
完顏凌月哼了哼，“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好好養你的傷就好了，別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嘛。”
讓白晟睿把剩下的藥喝完，完顏凌月收拾了藥碗，正想出去，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停下問道：“白晟睿，你見到那個靜喜，她是不是要殺你？”
白晟睿輕抿著唇，許久才應道：“你怎麼知道？”
他本不想告訴她這些事情。
“我又不傻，我以前一直覺得，蘇凜夜與你之前，不過是因為一個我，所以才會勢如水火。可是知道蘇凜夜的身份之後，我才發現，你們之間隔得不是一個我，而是兩個國家。他會想要你死，並不奇怪。”
如此一想，五年前蘇凜夜的那些奇怪的行徑，也都說得通了。
他是燕國太子，有什麼理由去救周國統御眾軍的王爺呢？
“慧極必傷，日後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了。”白晟睿一直覺得，完顏凌月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但他也沒有料到，完顏凌月竟然能洞悉到這些事情。
他知道，完顏凌月再回不到以前那樣單純率直的時候了，但是至少，他想讓她活的簡單一些。
“只要和我無關，我自然不會再去想，日後，我的身邊再也不會有蘇凜夜了。”完顏凌月對白晟睿回眸一笑。
這話說得如此輕鬆，但是白晟睿知道，完顏凌月的心裡定也是有幾分不捨。
她向來是個重感情的人，蘇凜夜在她的身邊陪伴了她那麼多年，救了她那麼多次，她早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白晟睿的心裡一直對蘇凜夜的存在很是吃味，但是，如今蘇凜夜已經“死”了，取而代之的，只是燕國太子。
完顏凌月的心情，他能夠理解。
“你還有我。”白晟睿說道。
完顏凌月點頭，“是了，我還有你，還有包子，還有棠華。”
她早就做好了失去蘇凜夜的準備，畢竟蘇凜夜不是她的丈夫，他沒有理由一輩子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雖然現在這個離開的方式與她料想的不同，但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她也不覺得，自己以後會和燕國太子南凜夜有什麼糾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