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隔壁家的凌姑娘嗎?怎麼會和皇帝在一起?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可是怎麼看,他們都覺得這就是隔壁家的凌姑娘啊!
正在李青緣心裡詫異的時候,梁文煜已然跳了起來,“凌姑娘,李青緣,那不是凌姑娘嗎?”
眾人已然跪下山呼萬歲,梁文煜這麼一跳,實在太顯眼了,李青緣二話不說,抓著他的袖口拉著他跪倒在自己的身旁,但縱然如此,完顏凌月還是看到了他。
梁文煜的身旁就是李青緣,他們果然在這裡。
“陛下,修建望月臺萬萬不可啊。”
“陛下,徵召勞役各地百姓苦不堪言啊。”
“陛下,此舉大失民心,北方布奇族已反啊。”
“……”
下面舉子的聲音一時間此起彼伏,全都是勸白景梁收回皇命的。
這事雖然與完顏凌月無關,但想到這個望月臺和她的新名字李望月之間的關係,她還是有點心虛。
搞什麼?等這些人知道白景梁要娶的新皇后是李望月的時候,怕是會把她拖到刑場上燒死吧。
白景梁剛要說話,那些舉子之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陛下,您為了一己私慾勞民傷財,這是亡國之兆啊!”
這話一出,那些還在叫喊的舉子突然繃住了嘴,驚駭得去尋找說話之人,可是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本找不到。
白景梁的臉色驟然變得黑沉沉的,他冷聲喝道:“抓起來!把這些逆臣賊子全都抓起來!關進天牢!”
他可以容忍這些人在宮門跪諫,但是決不能容忍他們說出這種辱滅國祚之言。
下面的人一片死寂,沒人敢求饒,禁軍很快將他們一一抓了帶走。
白景梁下了命令之後,便帶著完顏凌月轉身離開。
完顏凌月跟在他的身後,四下無人,她輕咳了一聲,道:“那個,你真的要把那些舉子都關起來啊?那麼多人,天牢也關不下吧。”
“怎麼?你想為他們說情?”白景梁皺眉道。
完顏凌月咧了個笑臉,“也不算是說情,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妄言,把大家都關進去了,不是會有人不服嗎?”
李青緣和梁文煜是她的朋友,她當然不想讓他們無故在天牢裡受罪。
“既然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在他們商量來跪諫的時候,肯定一起談過,我絕不會冤枉了他們。”白景梁冷聲道。
“可是……”
“不必可是了,你說的也有道理,天牢確實裝不下那麼多人。”白景梁頓了頓,又說道:“不過這些人枉顧君上,也不能不懲罰,就革了他們的功名,讓他們回家種地去吧。”
革去功名?那不是比殺了他們還要命嗎?
“白景梁,你不能這麼做!”完顏凌月攔在他的面前喝道。
白景梁俯視著完顏凌月,微微挑眉,“為何不能?難道是……那些人裡有你的老熟人嗎?”
完顏凌月驟然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不過話一問出口,完顏凌月就感覺到自己太蠢了,白景梁查到她的下落的時候,肯定已經把她在花溪村生活的事情也都查的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