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書房抄書,完顏凌月便移步到了堂屋來,她將用飯的桌子收拾乾淨,便把木盒裡的東西一一擺上,翻開昨日的書頁,繼續抄了起來。
白晟睿也走了進來,站在那裡看了完顏凌月一會兒,並未言語。
完顏凌月表面上還在抄書,可眸子卻忍不住暗暗看向白晟睿的衣衫,他為何站在那裡?他怎麼不說話?他想幹嘛?他是在看她嗎?
越是這般想著,完顏凌月便越緊張,握著筆的手心裡都出了汗。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晟睿突然轉過身,往裡面的內室去了。但白晟睿進去,卻沒有關門,而是直接坐在了床畔。
完顏凌月坐在這個位置,一抬眸,便能看到白晟睿。她心裡不禁暗惱,她剛才幹嘛要朝這邊坐?她應該坐在對面才對,這樣就看不到白晟睿了不是嗎?
可是現在換方向,不是很奇怪嗎?完顏凌月硬著頭皮繼續抄書,抄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裡面的白晟睿在脫衣服。
完顏凌月差點一口心頭血就噴了出來,他想幹嘛?難道要用美男計?
不行,她可是有兒子的人,怎麼能不堅定呢?她不能被白晟睿勾引住。
可完顏凌月越是這麼想,越忍不住去看裡面的白晟睿,白晟睿將外衫和裡衣脫了之後,只餘下一件白色的褻衣,他坐在床畔,倚著床欄,掀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個傷口。
完顏凌月這才恍然想起,白晟睿身上還有被蛇咬過的傷口,蛇毒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全消的,他傷到的又是右手,左手不夠靈便,便直接用口咬開了包紮好的白布。
而後他又拿了旁邊之前完顏凌月放在那裡的解毒藥,重新敷在了傷口上,看著白晟睿又要費力的包紮,完顏凌月嘆了口氣,還是站起了身。
走到門口,她輕咳了一聲,“需要幫忙嗎?”
白晟睿彷彿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抬眸看著她,沒有說話,但卻將受傷的那隻手揚了起來。
需要幫忙就開口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完顏凌月撇了撇嘴,不過還是走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白晟睿的觸感還是那樣溫柔,完顏凌月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在觸到他的那一瞬軟化了一般,但她面上卻故作鎮定,在白晟睿旁邊坐下。
方才白晟睿不過是在傷口處隨便灑了幾下,解毒藥並沒有將傷口完全覆蓋,反而大多都落在了外面,完顏凌月小心翼翼地將藥粉塗抹在傷口上,又將旁邊散落的擦去,才取了新的白布,幫白晟睿重新包紮。
她剛剛包紮好,卻見白晟睿的另一隻手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完顏凌月錯愕地抬眸與白晟睿對視,正要問他幹嘛的時候,白晟睿湊近了她,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那一瞬,完顏凌月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要跳出來一般,因已解衣,白晟睿的長髮隨性的披落,輕輕擦過她的臉頰,癢癢的,撩的她全身酥軟。
“完顏凌月,我愛你。”他唇角抿著笑,金墨色的瞳眸裡,映出她的影子。
完顏凌月懵住了,她猛然推開白晟睿,蹭的站了起來,小臉通紅著罵道:“你神經病啊。”
罵完之後,她便立刻跑了出去,回手便將房門關上,隔絕了白晟睿的視線。
白晟睿方才說什麼?他說,愛?白晟睿從不會說出這麼輕浮的話的。完顏凌月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五年不見,白晟睿原來已經變成了一個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