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凌月,日後,我許你平安。”白晟睿走到完顏凌月的身旁,蹲下身將她摟在了懷裡。
完顏凌月哭得更厲害了。
既然凝香回來了,那做飯這種事,也輪不到完顏凌月了,當然,她想做也做不了,剛拿起水瓢,便會被凝香搶先了過去,這讓完顏凌月著實無奈。
晚間,到了私塾下學的時候,完顏凌月卻遲遲等不到包子回來,正好她也不用做飯,便直接去私塾找了。
可見了李青緣,卻得知包子下學一早便走了,說是要帶驢去吃草。
完顏凌月聞言,心裡更是慌了,現在天都要黑了,包子要帶驢去吃草,豈不是上山了嗎?夜晚的時候,就是完顏凌月自己都不敢去山上,當即便往山上趕去。
不過她剛走到村口不遠的茶堂,便看到了牽著小驢的包子,包子的對面還坐了一個女人,女人帶了兩個丫鬟,看衣著也是富貴之家,不過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完顏凌月走了過去,喚道:“包子。”
包子聽到完顏凌月的聲音,高興地從位子上跳了下來,一頭撲到了完顏凌月的懷裡,“孃親。”
“還知道孃親啊?孃親以為你心裡只有驢了呢?”完顏凌月佯怒道。
包子吐了吐舌頭,“哪有啊,孃親比驢重要。”
完顏凌月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撇了撇嘴,狠狠揉了一把包子的小腦袋。
正在此時,一直背對著完顏凌月坐著的那個女子終於回過了身,走到完顏凌月的面前,盈盈施了一禮,“原來你就是孩子的孃親啊,這孩子真可愛。”
完顏凌月看到這個女子的臉,全身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僵直起來,但下一瞬便更加毛骨悚然,趕忙將包子拉到了自己身後,“陳涵婧。”
她猜的果然沒錯,陳涵婧沒有死。
“陳涵婧是誰?”陳涵婧低低一笑,並未承認自己就是陳涵婧,而是說道:“小女子若顰。”
“若顰?”完顏凌月這才想了起來,當初姬喜說過,江南有一個聲名鵲起的倡伎,名字便叫若顰。江南的倡伎,為何會到這裡來?
與江南能扯上關係的,這花溪村裡,便只有白晟睿了,而且,這個人還和陳涵婧如此之像。
“這位姐姐,若顰來這裡是來找人的,你是本地人嗎?你有沒有見過兩個外來的男子,大概一個月前來的,一主一僕。”
不用猜,完顏凌月現在也知道,這個若顰是來找白晟睿的。
她抿了抿唇,輕問道:“你和那人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