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是為你好啦,有那麼一個蛇蠍婦人在你身邊,多危險啊。”完顏凌月嘟著小嘴,故作認真的模樣。
白晟睿抬手揉了一把完顏凌月的頭髮,輕嘆道:“可是陳涵婧並不在本王的身邊,本王身邊只有一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惹事鬼。”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笑話她,她哪裡是惹事鬼了?她從來沒有惹過事好嗎?都是事來惹她的。完顏凌月翻了個白眼,整理著被白晟睿弄亂的髮型,心裡不停地腹誹著,
“完顏凌月,本王只是因為陳涵婧是太子妃才出手的,當斷則斷,本王心中自有定數,你毋須在這些事情上疑神疑鬼,明白嗎?”白晟睿對上完顏凌月的眸子,深邃的瞳眸彷彿能勾走人的心。
完顏凌月臉上一紅,輕咳一聲,頗有些心虛地說道:“我才沒有疑神疑鬼,哎呀,天色都這麼晚了,好餓啊,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先來填填肚子?”
說著,她便站起身,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次日,完顏凌月起床,窗外依舊下著大雪,整個天地都一片白茫茫。
洗漱過後,她便裹了一件厚厚的紅狐裘,盤膝坐在火盆旁,一邊烤火,一邊烤著栗子吃。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她透過窗戶向外一看,白晟睿身著雪白的絨衣正巧走進了院子裡。
白茫茫的梧桐樹下,白晟睿一襲白衣,清冷如雪,宛若畫境一般。
正當完顏凌月失神之時,白晟睿已然走進了屋內,看到坐在火盆旁毫無形象的紅衣女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九王叔辦了一場雪宴,你可要去?”
“不去。”完顏凌月哈著白氣,這麼冷的天,她看著窗外就能賞雪,何必熬著寒冷跑去九王府?
白晟睿在完顏凌月對面坐下,平靜的說道:“九王府內設有地暖,屋內溫暖如春,尚有百花齊放,你當真不去?”
地暖?完顏凌月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地暖她自然是知道的,聽說不少官家貴胄府上都設有地暖,哪怕外面鵝毛大雪滴水成冰,在屋內也只需穿一件薄衫便可。
這種好東西,四王府想要做的話也是可以的,可偏偏白晟睿這個人不喜這些,他是習武之人,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更有甚言,飽暖思淫慾……
白晟睿不怕冷,可她怕啊,想到九王府內有地暖,完顏凌月立刻把小腦袋點的如同搗蒜一般,“九王叔設宴,我們做晚輩的不去不好,我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要去。”
換好了衣服,完顏凌月裹了兩層絨衣,又將紅狐裘披上,幾乎把自己裹成一個球才出門。
上了馬車,完顏凌月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白晟睿,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在九王府多住幾天?比如說,等到開春?”
當然,回以完顏凌月的,只有白晟睿宛若看白痴一般的目光。
剛到九王府大門,完顏凌月探出小腦袋,便看到了一排一排的馬車,她頓時一驚,九王的面子竟然這麼大?一個小宴都能請來這麼多人?
不過轉瞬,完顏凌月便理解了,也許這些人是和她一樣來這裡蹭地暖的。
若是讓白晟睿知道完顏凌月的想法,估計立刻就要把她拖回四王府,否則他就要做好丟人的準備了。
九王不理政事,只通風花雪月,在整個京城裡都是有名的,很多風雅之士也都喜歡來九王府內與九王暢談風月,如今白晟睿也變成了閒王一個,自然也歸為此類。
今日來此,更多的還是給那個一直忌憚著他的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