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凌月，你把王爺還給我。”柳雲棲沒有打到完顏凌月，委屈得紅了眼眶，緊咬著下唇，惡狠狠地看著她。
完顏凌月看到這樣的柳雲棲著實無語，是她要打自己，怎麼，自己還得把臉湊上去讓她打嗎？沒打到還委屈成這樣，怪她躲得快不成？
說到白晟睿，她更是生氣了，“柳雲棲，你快把白晟睿拖走吧，我快要被他氣死了，你去看看，他把我的院子都折騰成什麼樣了？”
可完顏凌月越這樣說，在柳雲棲眼裡就更是在炫耀，王爺折騰完顏凌月的院子？她想讓王爺來她的院子都難，柳雲棲看到完顏凌月的那張臉，恨不得給她刮花了，“完顏凌月，你到底給王爺喝了什麼迷魂湯？你就是個惡婦，王爺遲早會認清你的真面目。”
“惡婦這話可不能亂說，柳雲棲，你說我是惡婦，那你火燒祠堂又算如何？你謀害王妃，觸犯先皇，這可比惡婦還要惡婦，要不要我幫你宣揚宣揚呀？”
之前的事，完顏凌月一直都沒有計較，因為她知曉，是她有錯在先，可是無論她之前犯了多大的錯，柳雲棲害她的這幾次，她也早就還清了，她不欠她的了。
“你胡說。”柳雲棲眸間閃過幾分慌亂，“你有什麼證據？”
完顏凌月輕笑，“我沒有證據，我覺得也不需要證據，只要我把事情散播出去，一傳十十傳百，你覺得大家會信我還是信你？”
對她們這些深宅女子來說，最可怕的，從來不是真相，而是流言。
完顏凌月失憶之前雖然惡毒陰狠，可她害過的人終究有限，但是她的惡行卻傳遍整個京城，連街頭巷尾的小孩子都怕她，難道她害過那些孩子嗎？當然沒有，只是流言猛於虎而已。
柳雲棲的小臉煞白，她知道，完顏凌月說的是對的，“你敢。”
完顏凌月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怕你，我為什麼不敢？不過只要你乖乖的，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咱們各走各的，誰也不擋著誰，如何？”
“你想得美，完顏凌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讓王爺看清你的真面目。”流言蜚語算什麼，她柳雲棲不怕，完顏凌月要說盡管說去了，反正沒有證據，她打死也不會認的。
等柳雲棲拂袖離開，完顏凌月挑挑眉，對身後的凝香咧嘴笑道：“看我的真面目，美嗎？”
凝香噗嗤一笑，“美，王妃最美了。”
在花園裡逛了一整個下午，除了撞見柳雲棲一次之外，完顏凌月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長亭裡的瓜子仁也很合她的口味。
凝香跟了一下午，直到夜幕落下，皓月初升，她才感覺到不對勁兒，“王妃，咱們該回去了。”
完顏凌月又抓了一把瓜子仁，塞進嘴裡，開始胡謅八扯，“不急不急，我夜觀天象，今夜定是星斗滿天，非常適合賞月。”
凝香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昏沉沉的，連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她忍不住提醒完顏凌月，“王妃，天象還沒有出來，而且，奴婢覺得今晚沒月亮。”
完顏凌月氣結，把手裡的瓜子仁直接塞給了凝香，“吃瓜子，不準說話。”
這個沒眼色的，沒看出來她是不想回去和白晟睿共處一室嗎？
凝香看著手裡的瓜子發愁，“王妃，晚膳您還沒吃呢，方才王爺已經派人催過了……”
“我為什麼要和白晟睿一起吃飯？你覺得我和他坐在一起能吃的下去嗎？”萬一到時候又惹怒了白晟睿，她很害怕自己會被噎死。
反正白晟睿也不會等她，她完全不用愧疚。
“可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