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麼癢了,但大袞依舊沒有發出任何吼叫。
這不是他不想叫,而是他的舌頭上,口腔內,喉嚨中,皆也被膿包堵滿了。
隨著膿包被他抓破得數量越來越多,大袞漸漸停止了動作,但是他並沒有死,其只是不能動了而已,氣息依舊還是很均勻。
由此可見,他中得毒,除了會奇癢難耐以外,更會使其身體麻痺,能知能覺,卻不能言,不能動。
香火願力可避萬法,但殘魂的執念,怨念,卻是對其極為剋制。
不論是執念還是怨念,都逃不過一個“痴”字。
痴就是極,萬事萬物之中,能為極致者,必卓爾不凡,獨領風騷。
香火願力之中,集萬民之念,這些雜念在一時間,皆被外來的怨念,執念所統帥,反噬宿主,那是多麼恐怖的事?
李錦為何一開始便要冰封江面,想將戰場選擇在浮冰之中?
那因為他在玄陰冰魄旗,冰封江面之時,就將其鯨囊內所有的三生鎖,紙人符咒,散落當中。
有天然冰塊做遮擋,加之原本紙人符咒的自身氣息就極低,若是沒有依附到生靈身上,則毫無異樣,絕難察覺。
青蛙神的體形,又是在他們三個當中,佔據浮冰面積最大的,有心算無心,他被三生鎖纏住,也算不得什麼稀奇。
李錦這一次選對了人,三生鎖對青蛙神有剋制作用,若是貼到大袞身上,估計會被其輕易撕扯下來。
香火願力在莫種意義上來說,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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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袞聚集的信仰,血脈,卻是死的。
分裂的浮冰中,大袞不能言,不能動,靜靜的躺在一塊碎冰上。
青蛙神站在碎冰上,面目表情,一息數變,其身上的白色鎖鏈,越來越粗,將其纏繞的結結實實。
盤坐於碎冰一角的李錦,體表的溫度比座下的寒冰還要低。
體表已然如此了,其體內卻是還要被,香火願力逐步侵蝕經脈,驅趕所含法力。
李錦他們三個,在事情發生前,誰都沒想到現在會是這麼個結果。
他們三個此時都在盡全力,脫離自家面臨的困境。
誰能夠率先脫離,誰就是此戰的最大贏家。
李錦十分想派出赤發火鬼和縊鬼,趁此機會去弄死青蛙神和大袞。
可惜的是,因為香火願力侵蝕他的肉身,所以他的元神一直被諸多雜念,不間斷的襲擾。
若不是他有縊鬼慧明坐鎮,恐怕李錦已然分分鐘走火入魔,筋脈盡斷,神志錯亂。
李錦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還沒有被凍死,全賴於赤發火鬼。
也不知那大袞給他施了什麼術法,以赤發火鬼的能力,僅能做到保證李錦不被凍死罷了。
至於什麼破冰,解封,脫困等舉措。
再沒有李錦法力的支援下,赤發火鬼單憑一己之力,根本做不到。
大袞好歹也是活了無數歲月的神,有一兩手絕活底牌,很正常。
而此時李錦的法力,皆被他用來穩固經脈,以多打少,體內化氣勁,逐步緩慢地一點點將侵蝕他肉身的香火願力,“推”出體外。
根本沒有餘力再給赤發火鬼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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